赵陵洲:“感到抱歉的话,就让他们都活下来吧,让他们在这里世道里活下去。我记得安镇司好像缺了很多洒扫做饭,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招到人。”
林文檀眼睛一亮:“多谢王爷提点,下官这就下去拟文书。”
“你一个总使,活像一个操心的老妈子。”赵崇山出现在赵陵洲身后:“那些女子父母出现应该是公明景的手段。想好怎么对付他了么。”
赵陵洲:“我知道,那人一看就脏得很。”他弯起眉眼:“有一个小阴招。”
赵崇山点头:“对付此人,确实要比他更阴。”他话音一转:“你从张清韵那找到了什么?”
赵陵洲突然欠欠的说:“好奇吧,求我······”
他话还未说完,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赵崇山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就在赵陵洲要恼怒之时,赵崇山突然从他腰间带出一样东西,正是那张远卿的血书。
赵崇山拿着血书:“你没藏好,我注意到很久了。”
赵陵洲:“······”
看完血书之后,赵陵洲依旧只是皱了皱眉头:“原来如此。”
赵陵洲讶异道:“原来如此??? 你就这反应???”
他不是为了此事回来的呢,如今骤然知道真相,居然这么平静??
赵崇山:“早有猜测,运送到南洲的粮食,我让人一一验过,全是陈米。虽然陈米也不是不能吃,但是送到军营的东西不能太差,这是心知肚明的规矩。
那会我就知道京中居然有人把手伸到了南洲军营,不过那会战事吃紧,没空回来。后来听说张远卿渎职导致粮草延误了半个月,落了狱。不过我没想到张远卿之死与我也有一些关系。”
赵陵洲:“怎么说?”
赵崇山:“当时朝他问我‘延河’的战况。我本想给贪了粮饷之人上个眼药,便说因为粮草延误,被围困多日。哪成想张远卿成了那个替罪羊。”
赵陵洲:“你的战报回来之时,张远卿已经死了,他们怎么会一个知道了自己贪墨粮饷的人活这么久······”
说着,赵陵洲话音一顿:“你刚刚说延河一战的战事是你胡诌的!!”
赵崇山:“但是延河确实发生了战事,不过很快就摆平了。”
赵陵洲:“那你为什么说战事吃紧。粮草紧缺。”
赵崇山:“收复延河之后,便发现延河境因常年爆发河难,灾民遍地,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虽然南洲军不缺粮食,但架不住灾民太多。
加上南洲军抢修堤坝,劳累过度,吃得比平日要多。南洲的粮食库很快就见底了。
当时,属于南洲军营的粮草已经送过一次,若要讨粮,只能以战事吃紧为由和朝堂要粮。我没想到中间会生出处如此多的风波。”
赵陵洲瞪大了眼睛:“南洲军不缺粮食,你还每年跟朝堂要粮?”
赵崇山:“若是不要粮,陛下就会以为我在南洲过得十分惬意,就该乱猜了。况且这一次是真缺。”
赵陵洲摇头道:“你太阴险了。”
赵崇山:“?”
赵陵洲控诉:“你骗了多少人呀!,连我都给骗了,我一直以为延河一战损失惨重来着。我一直以为你是回来复仇的。”
赵崇山:“我确实是回来找粮草案的幕后主使的。”
赵陵洲:“那你是应该对张远卿说抱歉。虽然他是因太子而死,但要不是你的战报,他也不会在死后被人称赞杀得好。张清韵都差点让人带着血书去找你了。”
赵崇山:“如果那封血书真的交到我手上,我会直接交给陛下。张远卿没做,就不应该被诬陷。”
赵陵洲:“张清韵倒是赌对了。”
赵崇山:“这封血书你想怎么用?”
赵陵洲神秘一笑:“我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