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更早之前,他就在这个陷阱之中了。
赵陵洲脑海中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铺开。老皇帝在利用他,杀了荣王。
他极力将这个可怕的猜想压下,可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怕盘旋。挥之不去。
看来,是时候和左相见见面,谈谈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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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寝宫内,有宫女悄悄走了进来。
面对处于昏睡状态中的天子,宫女拿出剪刀,慢慢的朝着床榻走近。
走进之后,她用剪刀剪下床上之人的一缕头发,随即又悄悄退出了宫殿的。
床上的天子,在宫女离开之后,倏然间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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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左相。又看见你在坐牢了。上次见你身处牢狱还是上次,就连牢房都是上次那一间。要不是左相估计没以后了,我都想让人专门把这牢房留给你。”
牢中的沈庸,看到赵陵洲来寻他,一点也不稀奇:“原以为隽王殿下是个清正之人,没想到也会搞诬陷这一套。”
赵陵洲:“抱歉抱歉,也不知道是哪点让你误会了我是个正人君子。就许你用密信诬陷定远王叛国,难道就不许我也用相同手法么。
况且,我好像也没有诬陷你吧,上京城里那那些殷人难道不是左相搞得鬼么?”
沈庸冷哼一声,隐晦的看了看赵陵洲身后。
赵陵洲跟着往后看了看:“放心,就来了我一个。谈心局,规矩我懂得。”
沈庸盯着赵陵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陵洲:“这应该是我的话吧,左相到底想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和张显玉勾搭上的。”
沈庸收回自己视线:“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陵洲点头:“行吧,装傻谁能装不过你呀,我就不问你张显玉的事了。咱聊点让我开心的事吧。”
沈庸:“隽王殿下这般冲动,难道就不怕陛下根本就不相信,反噬自身么。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定远王。”
赵陵洲:“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密信是伪造的么。”
沈庸愣了片刻:“殿下这是想挑拨离间。”
赵陵洲笑道:“我这两天跟无数人说了,我已经是庶人了,别叫我殿下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你看我都没有自称本王了。
我的权势都被削到这么小了,如何有能力动左相呢,做儿子的都是为了让父亲高兴,顺着父亲的心意做罢了。”
沈庸没有说话,明显在思考赵陵洲话里的真实性。
赵陵洲继续说道的:“再说了,左相,你就是太看得起我了。以为我是那种精打细算后才动手的人。没想到被我先发制人了吧。
以后在算计人可不能藏着掖着了,容易被人发现。算来算去,把自己算进牢里,我都替左相感到心疼。”
沈庸目光如矩:“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陵洲笑眯眯道:“左相,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