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轲为首的一众官员喊道:“王必之,你凭什么关我们!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陵洲看着宁轲他们:“各位大人可别这么说,人家可没有把你当成一条船上的人。你们顶多就是那推船的渔夫。
带你们上来,也不是担心你们的死活,而是怕你们为了活着交代太多,所以干脆带上山来杀喽。”
宁轲与王必之对峙起来:“王必之,你想杀我们!”
王必之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赵陵洲看起来。
赵陵洲却摸着下巴思索道:“其实本王有点奇怪?王必之,你难道就没想过,你带本王上山。说不定是帮了皇叔的忙。
皇叔为了靖江的事不暴露,说不定会连我一起杀的。而你们就是最好的背锅侠。你们挟持皇子作为人质,而后将皇子残忍杀害。啧啧啧······”
王必之目光一滞。
赵陵洲凑近:“发现事情不对了吧。带上我不仅不能让你们活,反而将你们所有的生路给堵死了。
就算你们能洗五石散的事,挟持皇子的事也跑不了。”
王必之努力稳住心神:“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陵洲:“想说你傻。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本王前面的说呢,是站在皇叔的角度说的。其实本王这还有另一个角度,不过就是站在安怀郡主这边了。”
他看向门外:“你要听么,安怀郡主。”
众人朝着门口望去,就看到戴着面纱女子婀娜的走了过来。
宁轲和其他官员一脸震惊,看来他们不知道安怀就是幕后之人。
安怀打量起赵陵洲,嘴里却说着:“洗耳恭听。”
赵陵洲:“你呢,早就不满王必之了,可能是因为不爽他分权,也可能是想摆脱他。所以你很早的就想杀他了。
但是杀之无名呀,于是你便想,那就给他们定点罪名不就好了。”
他盯着安怀,笃定道:“那些服用了五石散的人是你故意放下山告状的吧。
为的就是要在皇叔和本王面前定下王必之罪状。你知道涉及‘禁药’,皇叔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而后你又找到我,一番情真意切之下,让我相信这是皇叔是想用滥杀朝廷命官为借口,陷害本王。逼得本王不得不去找王必之他们要口供。
王必之那边已经得到了你的消息,所以他会游说我去找山匪来救人。救人之后,本王会作为要挟皇叔的人质而带上山。
王必之一定想不到,你从未没有要让他活着的想法。届时你会把本王和王必之他们一起杀了,再把皇叔引来这里。造成是皇叔将我们都杀了的假象。
你的身份在整件事中都很透明,等本王和王必之一行人都死了。你再以靖江王独女的身份进京卖卖惨,岂不名利双收。这个故事郡主可还满意。”
安怀鼓掌道:“原来隽王如此聪慧,竟是……分毫不差。”
赵陵洲自若道:“不过有一点本王很疑惑,皇叔明明已经张榜要将王必之他们都给杀了。你还要多此一举将王必之他们弄上来是为何。”
安怀:“当然是因为你呀,隽王殿下。不这样,你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被我带上山。 死几个靖江官员,或许对朝廷来说,不轻不重。
但是死一个皇子就不一样了,而且这个皇子还是死在藩王的手里,王必之和那几个蠢蛋只是顺带的。他们可不值得我做个局。
你死后,我作为此次案件唯一的人证,为了揭露定远王的面目,不远万里去到京城告御状。想想都让人十分怜惜。谁会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届时无论真假,赵崇山一定会被召回京城。如果他不想反,只能回去。”
赵陵洲:“这么恨皇叔呢?”
安怀:“我好不容易将整个靖江掌控在我手中,又来了一个赵崇山。谁让他兵多呢。为了防止他惦记靖江,我只能狠一点了。南洲离靖江太近了,我可太害怕他的大军过来了。
她嘴里说着害怕,但面上却毫无害怕之色:“你刚刚问了一个疑惑,我也有一个疑惑想要问隽王。你是何时知道我想杀王必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