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格物（1 / 1）

将北境的事务交给范仲全权负责后，陈灿回到营地，带领着匠人开始工作，先制作出土砖，加热炉。北境的冬天快到了，有了这些东西可以少冻死些人。土砖陈灿以前在农村老家做了多次，因此轻车熟路。先用石头搭一个天圆地方的砖窑，再用木头做一些模具，将泥土捣碎过筛加入草木灰活成泥，倒入模具成型，拿出晾干，再放入砖窑中烧三天，冷却后取出。将来还可以用粘土烧制青砖。柴火加热炉是制作一个三足铁炉，铁炉分两层，中间放活动的篦子，下面放活动托盘，侧面开一个可关闭的活门，炉顶接烟囱通入室外。土砖制作成功后，陈灿又让工匠搭了几个大的砖窑，批量生产土砖，又领了一些工匠盘了一个土炕，屋外搭了灶台，通过风道和土炕相连。然后又指挥工匠将柴火加热炉安装好。陈灿这番操作让一直跟在身边的曹云和五舅大开眼界，然后就将这些事情交给五舅督造，并且加热炉做好后要先给四位先生安装，他们可是现今陈灿能否成功关键，这方面一点马虎不得。酿酒比较麻烦，制作酒曲温度不好掌握。因此陈灿将老家用大麦和豌豆制作酒曲的比例，制作的方法，每一步大致的温度写出来，让五舅找人去试验。而陈灿准备先用蒸馏法将现有的酒提纯。陈灿找来铁匠制作蒸馏的容器，在外接的铁管上还加了冷凝水装置。然后拿过来一坛二十斤装的酒，倒入蒸馏容器，用布封严加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接铁管口滴出晶莹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酒香，陈灿感觉蒸馏容器的水要沸腾了，急忙让人把火熄了，在管口不滴液体后，把小陶罐拿来一看，也就蒸馏出了两斤多酒，在旁边的五舅和曹云眼巴巴看着陈灿手里的陶罐，陈灿拿了三个小碗，给他们两人倒了半碗，自己就倒了一碗底，说道：“慢点喝，这酒比较烈”。曹云本是好酒之人，拿过碗一饮而尽，瞬间脸色通红，咳嗽起来，缓了一会说道：“好酒，好烈，这才是男儿喝的酒”。五舅浅尝一口也连声说道：“好酒，好酒”。陈灿抿了一口，感觉这酒有五、六十度。然后说道：“舅舅觉得这酒可卖多少钱”。五舅说道：“二十斤装的酒卖五贯钱，此酒能卖三十贯”。陈灿道：“此酒可以经过勾兑，有不同的口感，价格也不尽相同”。我再做一些装酒的容器，价钱会更高。于是，凭着记忆，将前世明朝宋应星《天工开物陶诞》，制作瓷器的部分默写出来以及在书房画的曲辕犁的图纸拿出来。很郑重的对五舅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在皇宫藏书阁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现在皇宫已经烧毁，这些制作方法都已失传，还有些东西等到我记起，再写下来，这些制作方法不能带出营地，不能告与任何人，匠人们要严加管理，但不要让他们挨冻受饿，每月还要发他们工钱，肥皂和香皂制作的匠人也要迁于此，这里的安全我会让郑经的秘谍司负责”。五舅急忙拱手称是。又过了一个多月，经过工匠们不断的探索和尝试，终于制作出了酒曲，烧制出洁若凝脂的白色瓷器。同时营地也已建造完成，陈灿用瓷坛装着酿造好的酒，和五舅，曹云回到府中。陈灿命人去请范仲等四位先生及舅舅们晚上赴宴。晚上，众人到来，由于使用了柴火炉，屋内非常暖和，众人面前的矮几上都放着一个精美瓷瓶。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陈灿道：“这就是我最近制作的东西，是在皇宫的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白色的瓶子叫白瓷，里面盛装着是新酿的酒水，诸位可以尝一尝”。众人都没有动，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瓷瓶。范仲用手摸了摸瓷瓶说道：“此物巧夺天工，精妙绝伦”。众人皆点头。陈灿道：“尝尝里面盛装的酒水”。众人各倒一碗，只见酒液清澈透明，醇香浓郁，浅尝一口，入口绵柔，饮后甘爽味长。众人皆大赞道：“好酒”。陈灿又道：“将白瓷烧制不同器物，上绘花鸟鱼虫，人物诗文，卖于诸国，需要多少钱，用此器物盛美酒，砖，加热炉，肥皂、香皂卖于诸国又要多少钱，这些器物又可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针对不同对的消费群体，可以为北境带来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都会用于北境的发展。古书上还有一些器物制作方法，待我有时间再慢慢开发出来，以后北境以商养农，用这些器物赚到的钱换回诸国的盐、铁、粮食，这样北境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另外，我想再用半成的利润换取田氏商会在北境的土地，北境的土地将来不允许私人买卖，收归国有，农户承租国家的土地，十税二，如有盈余，以朝廷制定的价格卖于朝廷，粮食卖出的价格也由朝廷制定，以后北境粮食，盐，铁都由国家专卖，不允许私人买卖，商税也由原来的十税四降到十税二，北境贫瘠，所以要加强工，商。保障农业，崔伟先生，成立物价司，制定北境市场价格，郑经先生成立市场监察，防止哄抬物价，大家认为如何”。二舅说道：“北境的土地田氏商会无偿捐给朝廷，那一成利润田氏商会已经赚得不少了”。陈灿心道，二舅倒是挺会做人的，那就给一个甜枣吧，于是说道：“以后，朝堂的所有用度将会从田氏商会采买，”。田氏众人连忙称谢。陈灿接着说道：“另外原来北境有许多农户蓄养马，牛，羊。可以由朝廷和田氏商会负责以合理价格收购，除了北境自己消耗部分外，其余可以运往诸国贩卖。农户看到有利可图，就会加大饲养。农户耕种间隙，还可以养些鸡鸭，北境消耗不了，朝廷和田氏商会也可收购，古书教一种风干之法，可以保存数月不变质。风干后可以销往诸国”。还有就是彘的肉腥臊难吃，古书有一种去除方法。这些，我回到营地后去试试。如若可行就可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