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文也不想给葛小伦增添压力，但是现在得有东西锁住葛小伦，至少别让他太折腾了。
葛小伦沉默的看向程耀文。
“耀文，如果你实在不忍下手，我可以直接把这些人灭了。”
葛小伦这话不带试探，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情整这些弯弯绕，既然是德诺遗民为了复兴针对地球和程耀文，直接给他灭了就是最简单高效的处理方法。
他葛小伦虽然在已知宇宙名声不显，但是找几个人处理点事儿想来还是简单的。
程耀文见葛小伦误会了他的意思，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两天反正不忙，和怜风姐帮忙给赵信弄点儿东西。”
“三角体的攻击再搭配上微虫洞狙击战术，上次信爷就是吃了这个亏。”
葛小伦听后点点头，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无奈的应承下来。
‘系统，赶紧给我把雄芯解开！’葛小伦心里大喊。
【我解不开，就不是我封的，你做研究也太狠了，完全不考虑自己受得了受不了】
‘什么意思？雄芯的性能不应该会因为这次研究就封锁’
‘除非是…’
葛小伦欲言又止。
【啊哈，你还知道啊！】
【改天换地，宇宙所能存储的信息量你的乾坤和雄芯分析处理的过来吗！】
【基兰那个老家伙才只是勉强不让自己完全于被信息同化，你想直接修改整个宇宙的物理常数？】
葛小伦没有回复，和琪琳等人说了一句自己又有些困，等他们出去后自己再床上翻来覆去。
这一次的失利，让他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死神卡尔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将虚空研究透彻。
他也是失心疯，也是迷了智，以为有了系统以为自己的智慧真就宇宙顶尖。
没想到，真论起来，他依然差了许多。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天启王凉冰为什么会被卡尔的终极恐惧吓得像个疯子一样。
天基王鹤熙的话语再次在他的脑海响起，“或许你天赋异禀，但是你这短短十几年真的能追上我们数万年的积累吗？”
答案是：追不上，真的追不上，哪怕是他在图书馆里再泡上个千八百年也追不上。
系统图书馆已经被系统关闭，葛小伦现在的精神强度再进去折腾可能真有点扛不住。
葛小伦进入自己的暗位面开始检测自身状况。
不败之躯异常指数开始上升，不败原子之间的作用力开始变弱。
意味着，他的神体随时会消散。
雄芯的数据受损，超高频率的运算宇宙数据，负担极大，不过他整理完数据恢复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乾坤没有收到什么损伤。
确定了众人都离开了，葛小伦开始修复雄芯的数据损伤。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是跌至了谷底，越是研究的深入，越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无知。
卡尔说虚空是宇宙的未来，是宇宙必须，这是有道理的。
随着文明发展等级提升，文明所要消耗的资源也会程指数递增，甚至这都说的少了。
尤其是对恒星能量的消耗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已知宇宙不会放任任何一种文明随意的发展，或者说任何发展都在已知宇宙的信息中设定好了一切。
卡尔所谓的终极恐惧来源于此。
虚空的降临对宇宙来说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还能帮助宇宙稳定，宇宙是会不断的进行更新和清除垃圾保证自身的稳定的，就像是一个永恒运转的计算机，不断的在查杀病毒和清理内存来保证自己不会死机。
虚空的降临，会让物质领域的所有发生变化，光是颠覆能量守恒定律就已经足够逆天，还有其他更逆天的。
仅仅只是修改一点宇宙的物理常数，哪怕只是跳动一下，宇宙内的所有文明就会在短时间内灭亡。
物理学也会不存在。
葛小伦仅仅只是在研究灵魂的时候如此模拟了一下，就直接给干死机了。
至此，一阵极致的无力感瞬间贯通了葛小伦的四肢。
好像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
什么文明发展，什么科技进步，什么神体，什么驱动恒星。
一切一切，在这面前好像都没有意义。
不怪凉冰会被吓得像个疯子，至此堕落自由，也不怪凯莎如此禁止卡尔的理念，如果知道生命知道宇宙的未来如此，没有人会升起希望。
葛小伦好不容易提起一丝气力，继续去修复雄芯的数据损伤。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得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