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日。
清晨。
两个治安队员解开高阳身上的镣铐，押着高阳走到门口。
沉重的漆黑色大门打开。
门外，老a靠在黑色的斯巴鲁车身上，一身黑色棉服，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渲染出淡淡光晕。
老a看见高阳身上穿的单薄，打开车门，给高阳扔了一件黑色风衣。
高阳套上风衣之后上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老a发动车子，向小角区的方向行驶。
………
车里，老a递给高阳一根香烟，高阳点燃香烟。
半个月的时间自己没抽过烟，晕晕乎乎的感觉有点上头。
老a开口说道：“赵海乐身上事情小，比你早一个礼拜出来，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你手底下那个年纪大叫刀叔的，没扛过去，死在了医院里。有人已经把他的后事料理完了。”
高阳眼神闪烁，想起刀叔，眼眶一阵湿润。
高阳吐出一口烟雾。
老a接着说道：“魏爷走之前让我办三件事情。”
“第一是杀掉崔彤，崔彤放掉了严铭，其次把自己收集刘明杰的违规操作材料举报给了邹辉，她原本就是乔家培养专门勾搭重要人物的金丝雀。”
“第二……”
车身一阵颠簸。
老a清了清嗓，接着说道：“第二，魏爷让我把你捞出来，我花了五十万把你捞出来了。”
“第三，魏爷让我保证你的安全，等待下一步指示，被学院派阴了的事情还没完。”
高阳沉默不语，打开车窗扔掉烟头。
老a也没有说话。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得到耳边的风声。
…………
“什么？”
“高阳没进监狱。”
阮小兰一脸怒容，贝齿紧咬住嘴唇。
李斌的声音传来：“这混蛋后面还有人保他。”
“虽然他现在丢了公职身份，但是这做起事来更不择手段了，咱们和他有仇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联系乌科维奇，让他赶紧派人动手。”
阮小兰愤怒的挂掉电话。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无一人，阮小兰越想越气，脱掉了高跟鞋砸向了白板。
…………
老a把高阳送到了北区偏僻的高档公寓里。
老a面无表情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住，要干什么事情咱们一起去。”
“吃、喝、拉、撒、都得跟我一起。”
“明白了没有。”
高阳点点头。
公寓里什么都有，偌大的房间里两个人住毫不拥挤。
高阳坐在沙发上，说出了出来后的第一句话：“给我枪。”
老a脱掉棉服，沉默的注视着高阳。
“格洛克，西格绍尔，贝莱塔，柯尔特，常见的手枪型号我都有，你自己挑一把。”
老a把高阳领进自己的书房，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枪械，高阳面无表情道：“给我把西格绍尔p320手枪，有伯奈利m4霰弹枪吗？”
老a一拉高阳说道：“你刚出来，你疯了啊。”
“我给你把手枪你拿着防身，没我允许不准出去。”
“你记住，谁花钱买你出来的。”
“五十万不是钱啊，我卖了自己的酒馆才凑够的。”
“当时绑着炸药去谈判的。”
老a一脸怒容。
高阳轻轻点了头，说道：“也行，我去洗个澡。”
老a看着眼前的高阳，突然感觉到高阳和进去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了，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