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摇了摇头。
奥列格不断捂住淌血的左臂，慢慢向门外移动。
高阳蹲下身，身子慢慢向屋内倾斜。
“亢！”
一枪打在奥列格左腿上，奥列格重心不稳，直接倒在地上。高阳正欲继续开枪。
老韩说道：“枪下留人，留个活口，咱们好好问问他，他咋找到咱们的？”
高阳把奥列格掉落的手枪踢到一边，一记手刀快、准、狠的砸向奥列格的脖颈。
奥列格晕了过去。
老韩把奥列格放在角落，让高阳去取三楼的枪械，两个人得抓紧时间离开旅馆。
………
一间落满灰尘的公寓里，奥列格被五花大绑。
奥列格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血都被止住了。
一个一头白发的年轻人直勾勾的盯着他。
高阳开口道：“说吧，你是谁？哪个帮派的，来自哪儿？”
奥列格咧嘴一笑，沉默不语。
老韩的腿上已经包扎好了，高阳给他把子弹取了出来，幸亏没伤到骨头。
老韩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榔头，直接砸向奥列格的身上。
“有种开枪打死我，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老韩冷笑道：“对付你们这种帮派分子，我经验非常多。”
老韩沉声道：“高阳，给我找一块毛巾，再弄几瓶矿泉水。”
不过几分钟，高阳把老韩需要的东西备齐。
高阳在外面点燃了一根烟，两根烟抽完。
老韩喊道：“可以了，这小子吐了。”
高阳看着一头脏辫，满脸是水的奥列格，问道：“你是谁，来自哪个帮派，怎么找到我们的？”
奥列格大口喘息道：“我叫奥列格，萨瓦托夫帮，我找到饭馆老板，杀了他全家，他就告诉我，你们藏在哪里。”
老韩眼眶顿时泛红，直接举起榔头，狠狠的砸向奥列格，一下，两下，三下……
奥列格也是个汉子，一声都没喊。
高阳赶紧拉住老韩，劝说道：“这小子还没吐干净，等下再说。”
老韩扔掉手里的榔头，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
高阳继续问道：“奥列格，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不要告诉我是乔尔派来的，乔尔如果找到我们，来的不止你一个。”
奥列格坦然道：“是谭家伟，谭家伟说找到你们，他就给我一大笔钱还有胡市的户口籍贯。”
老韩猛然转身，擦掉眼泪，厉声问道：“卧底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奥列格放声大笑道：“对，都是我做的，奥托是我杀的，我把他放进绞肉机里，点奥托的是谭家伟。”
老韩气的浑身发抖，捡起掉落在地下的榔头。
高阳拉住老韩，把老韩拉到身边，快速的说道：“老韩，咱们不能杀了他，他是人证，把他扔到总部去，让总部的人靠他抓谭家伟。”
“老韩，不能冲动，你和谭家伟斗了这么长时间，不就为了今天吗？”
老韩热泪滚滚，高阳拍拍老韩的肩膀，说道：“总部肯定会给咱们个公道，相信总部，相信刘明杰。”
老韩抽泣着说道：“他杀了我兄弟全家，我忍不了啊，我真忍不了！！！”
高阳看着情绪激动的老韩，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颈上，老韩缓缓瘫倒在地。
如果让老韩杀掉谭家伟，谭家伟的罪证再也没有人指认，那么对第九局奋斗在第一线的战友们，对死去的苏明都是深刻的伤害。
高阳点了一根烟，红着眼走到奥列格身边，一记手刀砍在奥列格脖颈上，给奥列格松绑。
他要亲自把奥列格带到总部，让谭家伟认罪伏法，这样他觉得苏明的在天之灵才会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