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攸宁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叠好了被褥,就来到楼下,见楼下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心想萧寒可能去厂子里了!
等她洗漱完了之后,又来到了厨房打算找点吃的。
刚打开灶台上的蒸锅,就看到了里面热乎的饭菜。有一碗米饭,还有昨天剩下的红烧肉,旁边还放了两个煮鸡蛋!
蒋攸宁美美的吃完了早饭,就开始给这些家具都涂上了木蜡油,然后又用楼梯底下的缝纫机,开始做起了家具罩。
尺寸昨天都量好了,用剪刀裁好之后,很快就做完了!
她又给这些家具套上外衣,粉色的轻纱,把这个单调的房子,装饰的有些梦幻!
蒋攸宁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内心很是欢喜!
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十点了。
她心想自己待在家里也没没什么事,就去萧寒的厂子里溜达溜达吧!正好中午就在他那里吃饭,省着小石头还得给她送饭挺麻烦的!
蒋攸宁很快就和路人打听着,来到了萧寒的酒厂。
萧寒的酒厂和汽水厂分别在马路的两侧,这段时间是粮食收获的季节,萧寒一直在酒厂忙着收高粱 ,玉米,等农作物用来酿酒!
蒋攸宁看见不远处 杵着一个大大的牌匾“胜利酒厂”,她便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刚进门口就被一个驼背的大爷,给拦住了:“小姑娘,你找谁?这里不能随便进!”
这时墙角处的几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妇女,正蹲在那里,她们也好奇的看着蒋攸宁。
蒋攸宁面带微笑:“大爷我找萧寒,他在这里吗?”
“是找萧厂长吗?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
驼背的大爷马上便笑的和蔼可亲:“原来是萧厂长的爱人啊!我说的嘛!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进去吧!萧厂长在库房呢,一直走到头就看见了!”
“谢谢你啦!大爷”
蒋攸宁刚走了几步,一个女人就从墙角处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蒋攸宁:
“你先等等,你说你是萧厂长的爱人,不可能吧?萧厂长的爱人,可从来都没来过厂里!”
她又转过头,训斥着刚才那个驼背的大爷:
“老佟头,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怎么办?”
老佟头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干什么坏事?”
“怎么就不能干坏事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叫什么间谍?”
这时墙角处的,另一个妇女插嘴说到:“他吕婶子,那叫商业间谍!”
“对就是商业间谍!是不是来偷我们的酿酒配方,都说不准!”
蒋攸宁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妇女,这个女人粗眉细眼,黑黑的大脸盘子上全是雀斑,支着个大板牙,如同恶犬一般,让人一看就非常的讨厌!
不过蒋攸宁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看见,小石头骑着自行车,正朝着她们这边赶来,而且她还注意到,萧寒也大步流星的跟在后面。
小石头累的气喘吁吁:“嫂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萧大哥的吗?”
蒋攸宁点点头:“我过来看看,正好就在这吃午饭, 省着你还得跑一趟!”
小石头憨憨的笑着:“还是嫂子体谅我呀!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嫂子!那边还忙着呢?”
“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转转就行了!”
小石头走后,老佟头剜了那个吕婶一眼,便回到了门卫室!
那个吕婶还以为蒋攸宁能和她说话,腆个大脸,刚要张嘴。
蒋攸宁看见她那个表情非常反感,她直接无视她,从她的旁边走过!
吕婶灰溜溜的回到墙角处的队伍里,感觉很没面子,大声的嚷嚷到:“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破鞋一个,你们没听说吗?昨天她为了她那个相好的还跳江了呢!”
“小点声,别被她听到!”
蒋攸宁刚走没几步,便停住了脚步,她们这么大的声音想不让人听见都难。
蒋攸宁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她心里想,知道你们几个人嘴碎爱讲究人,不过你们怎么也应该背着点人吧?
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三道四的,那可就不是嘴碎的事了,而是欺负人了。
她正在犹豫,她要不要就干脆应了 ,恶毒女配的这个名声?
她在想自己是动手呢?还是动嘴?
她撸了撸袖子,刚要发作,就看见萧寒已经离这里很近了!而那几个妇女并没有注意到萧寒,她们见蒋攸宁没有说话,更是变本加厉说的更难听了。
那么大声的嘲讽,萧寒肯定能听见,蒋攸宁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她冷笑了一声,她今天就要看看,萧寒这个深情的人设能不能立得住!
蒋攸宁马上换了一副委屈的面孔看向萧寒,她憋着嘴,小脸皱在一起,委屈的似乎眼泪马上都能掉下来了:“萧大哥,我就是想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她们……”
那几个人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吕婶有些局促,她双手扯着衣角:“小寒,没什么事我们就去干活了”
萧寒,黑着脸,严肃的说:“怎么看到我就要回去干活了?我来之前你们没活干吗?咱们厂子的生意就这么不好吗?能让你们这么清闲?还有功夫在这里说别人的闲话?都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回家去!”
萧寒的话掷地有声,那几个妇女赶忙一脸谄媚的笑着说:“萧厂长,我们不知道那是您夫人,真是对不起啊!”
此时只有吕婶明显的有些不服气。
“小寒啊!我不是也替你委屈吗?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蒋攸宁眼珠一转,这个吕婶的身份好像不一样啊!有点故事哈!
萧寒瞥了吕婶一眼,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委不委屈我自己不知道吗?用不着你们跟着操心!以后我不希望在听到厂子里有人诋毁宁宁!今天每个人扣5块钱,以儆效尤!”
那几个人虽有不服,不过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蒋攸宁一下子心里便痛快了不少,5块钱,在当时可是两天的工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