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热流自李先然的五指指尖绽放，与之一同灼热起来的则是肩膀内部。
楼虎感觉到一股热流忽然自右肩浮起，而后在短短三秒内穿梭全身。
这阵异常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先然收起手掌，重新负于身后。
“李先生？”楼虎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呼唤道。
刚刚那一瞬间自己被制住毫无反抗之力，而且奇异的炽热流经心脏，由不得他不担心。
同时心底更因李先然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升起敬畏之心。
结果李先然一开口就将楼虎吓得瞪圆了眼睛。
“不用担心，只是探查一下你的星源流转。”
“你的基础很牢。”
这话听得楼虎有些发愣，这世上有人能这么一拍就知道自己星源力运转情况？
旁边的大飞虽然不明觉厉，但一听就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楼虎几次想要开口直言，询问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轻易就探查他人星源的技法？
这手段……说不好听的，和他们铁虎盟地盘上那些下九流的骗子大师差不多啊。
自己基础牢固那是必然的，不然怎么能做到同境不败的。
但这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李先然并未在意楼虎的脸色，而是视线略微扫过对方泛着漆黑光泽的双拳，淡淡开口：“好一个横练之法，你修习【墨骨铁拳】有多久了？”
楼虎心底一惊，李先生竟是知道自己的跟脚。
这墨骨铁拳虽然有在官方武库记载，但也算是偏到极点的横练法，修行方法和传统古武里的铁砂掌有一拼，却远没有铁砂掌那样有名气。
在星源力强化人类身躯的当代，这种自外向内打磨双臂的法子向来被鄙视，伤身体不说，还有着修炼先快后慢的弊端。
只能说算是一门适合速成的外功。
想归想，嘴上却不敢丝毫怠慢，楼虎恭敬说道：“已经修行十二年。”
李先然微微点头，并未刻意设置什么悬念，开口道：“墨骨铁拳是横练功夫，其搭配的呼吸法较那些循序渐进的功法，先天差距过大。”
“不出意外，你近三年的修行进度已经越来越缓，我说的可对？”
楼虎连忙点头，“先生说的如亲眼所见，的确如此！”
他并非什么武道天才，也不是武学世家。
《墨骨铁拳》这门功夫给了他现在的地位和财富，他已经知足，所以拼命也想要保住。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最近三年的修行进度却近乎停滞。
而且每天还必须要辅以药液浸泡手臂，否则便有着不进则退的可能。
为了维持自身地位，这种秘辛在帮派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却不曾想今日被李先然一语道破。
李先然脸色毫无异样，点头道：“那就是了。这门功夫初始修行自然进展极快，你也是修行外功的好身体，只是这门功夫上限太低，你此生境界最多徘徊于游武中三重。”
“简单来讲，就是你同境刚猛有余，终身上限锁死。”
楼虎听到这里，没有反驳，只是苦笑一声。
或许李先生还是给了自己面子。
中三重可是游武境4-6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