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祁肆在卫生间里面，吐得昏天暗地。
听到薄雁栖的话后，张嘴刚想反驳，又是一阵反胃。
等祁肆终于吐得差不多了，整个人已经虚脱地跪在了地上。
薄雁栖一直靠在外面的门上等着，听到里面传来抽水的声音，薄雁栖抬手敲了敲门。
“好了吗？我开门了啊。”
“嗯。”祁肆的声音虚弱地响起。
如果不是外面的薄雁栖耳朵好使，还真不一定能够听得见。
推开门一看，就看到祁肆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马桶。
看上去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薄雁栖失笑，靠在门框边欣赏了一会儿，才开口调侃道：“祁少这形象果然完美。”
祁肆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薄雁栖适可而止，收起脸上的笑意，来到祁肆身边，弯腰把祁肆从地上抱了起来。
公主抱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不管是抱的人，还是被抱的人。
抱着抱着，都习惯了。
薄雁栖正想带祁肆出去，祁肆连忙阻止道：“等等！我还没有漱口！”
薄雁栖动作一顿，低头看了怀里的祁肆一眼，认命地抱着人来到盥洗池边，将人放下。
“漱吧。”薄雁栖没有走开，怕他体力不支倒下，在边上扶着他的手臂。
等祁肆漱完口，薄雁栖又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祁肆稍微挣扎了一下，很快就顺从地在薄雁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薄雁栖把自己抱出去。
回到病床上后，祁肆问薄雁栖：“我的手机呢？”
薄雁栖把祁肆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祁肆。
祁肆拿过手机，没急着打开，问薄雁栖：“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薄雁栖知道他想问的是谁，直接开口道：“你想问你哥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祁肆一脸期待地看着薄雁栖。
“没有。”
祁肆的期待一秒落空。
都不带一丝一毫缓冲的。
祁肆拿着手机的手放了下去，连锁屏都不想开。
整个人往病床上一瘫，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开始逃避现实。
薄雁栖看着装死的祁肆，忍笑道：“你不看看手机？万一有其他人找你呢？”
“不看！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
“真睡了？”
祁肆没有搭理他。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祁肆闷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以为薄雁栖还会说点什么，或者离开。
然而被子外面的世界异常安静。
窒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祁肆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黑，恍惚中，曾几何时，自己似乎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是什么时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肆下意识屏住呼吸，努力去抓住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线索。
直到快窒息。
耳边突然传来薄雁栖的声音，听着不太真切，却及时唤回了祁肆的注意力。
“你真不看看你哥给你发的消息？”
“唰！”
祁肆猛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薄雁栖吓了一跳，急忙来到病床边，紧张地看着祁肆。
“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祁肆一把拉住薄雁栖，呼吸慢慢缓过来。
“我……我没事，你刚才说……说我哥给我发消息了？”祁肆目光灼灼盯着薄雁栖。
薄雁栖眉头紧锁，看着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心只想着祁妄的祁肆，心头莫名一阵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