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平静道:“妾身恭迎老爷回府,先前未能亲自迎接,是妾身的不是,望老爷见谅。”
【卧槽!!!能屈能伸啊!人才啊!老太太为了那个儿子还真是拼了!】
别说锦安不敢相信,其他人早就惊掉了下巴,这……还是老太太吗?
陆远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别说其他人,他这辈子也没见过陆氏几次这副模样,顾锦安究竟握住她什么把柄?
短短几句话就彻底压住这作恶多年的女人!
许氏心里也受了不小的冲击,但看着陶氏这屈辱的模样,心里快活多了!
十几年没同陶氏说过话了,陆远还有些难以开口,“嗯……坐下开席吧。”
“谢老爷。”
这顿饭吃得大家食不下咽,幸亏老太太随意吃了几口就匆匆走了,不然这顿饭得吃出心理阴影。
“母亲,您吃这个,冬笋最是美味了。”陆暄偷偷松了口气,却没逃过顾锦安的耳朵。
顾锦安轻笑一声,“暄儿,你叹什么气?”
陆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母亲!”
“你知道刚才的感觉叫什么吗?”
“坐……坐如针毡?”陆暄有些不确定。
其他人也默默赞同这个词,可不就是坐如针毡嘛。
“有位老艺术家说过,这叫做三如。”
这下连陆铖也生了好奇,“母亲,何为三如?”
莫不是哪位大家的精言绝论?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哈哈哈!!!唉?怎么一副蛋疼的模样?】
“咳咳……咳咳咳。”老爷子脸都呛红了,什么老艺术家,肯定是她编出来的!
陆铖、陆暄:“………”
蛋……蛋疼是何意?!!
其他人愣了愣神,突然,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大家都笑了起来。
宴席到了尾声,门房突然来报,说是府外有驿使送信。
姚氏面上一喜,“难不成是定松快到了?”话一出,几个女人孩子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期待。
陆定松是个县令,当差的地方距离上京城只有三百多里,但他除了过年很少回来。
然而,来信的不是陆定松,而是陆定彰。
门房说道:“驿使说原先去了北街,听说老太爷回府后才赶了过来。”
驿使是就是信差,专门替人传递书信。
“这么大的雪还能把信送到侯府,也是不易,忠伯,多给他点银子,也让他过个好年吧。”顾锦安有些感慨。
这些人送信全靠马和人力,这种极端天气还能平平安安把信送到,其中的艰辛不难知晓。
“夫人仁善。”忠伯眼神热切,夫人仁善是他们下人的福气,要是老太太,绝对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