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就是就是!】
【我身体不好呀!要不是为了陪他们,我这时候都起不来!】
这具身体确实有些虚弱,但完全达不到她说的这个地步,不过这完全可以成为她光明正大赖床的理由,
陆暄心里震动,原来他们这几日用完早膳就一直陪着母亲对她的身体来说是负担吗?
“母亲,我们这就去请祖父,化雪天冷,你注意身子。”陆铖拉着陆暄告退,心里暗想,这药都喝了七八日了,母亲身体竟还如此虚弱,是不是药不管用?
看来,还得去找胡太医重新开方子。
顾锦安笑眯眯地叮嘱:“嗯嗯,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见这样强撑的笑容,兄弟俩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母亲,真的很不易!
他们每日听母亲欢快的心声,都忽视了母亲的身体,他们……不是个好儿子!
北街和南栀胡同在上京城的一南一北,中间隔着皇宫,马车也得走一个时辰。
宁伯候府原来也在这里,当初陆远虽然搬出了侯府,但那时候老侯爷还在,陆定安和陆定松还小,为了方便见他们,并没有搬得太远。
后来老侯爷去世,陆定安封侯,他们搬进镇北侯府后,老夫人就把原来的宁伯侯府卖了。
老爷子住的是一进的四合院,东厢房住的是陆定彰,老爷子住正房,西厢房是客房,兄弟俩偶尔也留宿过,只是每次回去都会被祖母一顿责骂。
大伯去青州上任后,这院子里就只住老爷子和许氏两人,还有个洒扫丫环和马夫。
“哥,你说祖父会答应我们吗?”陆暄心里实在没底。
“会!”
母亲说当年祖父是被逼无奈,如今祖母被母亲气成那样子,就算祖父无意,那一位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看笑话的机会。
所以母亲才让他们把府中近况细细告知,母亲这是算准了人心!
说话间,一位身穿黛色对襟褙子的老妇人带着个丫环笑着迎了出来,有些吃惊看着墨斗和墨武抬着的大箱子。
“见过许老夫人。”
“见过两位公子,你说这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外边冷,快进屋坐,算算时辰,你们祖父也该回来了。”
“见过许奶奶!”
“这是母亲从关外带回来的兽皮,做了两身大氅,冬日天寒,祖父上朝也能暖和点。”
陆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这位老夫人只是祖父的妾室,按嫡庶之分,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她。
祖父对她情深义重,更是因为她抛弃祖母,没见过她之前,他们也是厌恶她的。
但自从接触后,他们也放下了心里的成见,小时候,每次来她都笑眯眯的,给他们做爱吃的菜和零嘴,从不说祖母一句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每次留宿后会被祖母责骂,他们也还是会留宿。
在这里,他们听不到母亲自私恶毒,父亲的不孝,祖父的薄情寡义。
在这里,只有满桌子他们爱吃的菜和关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