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折中的解决方式吗？”
陆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云瑶说道。
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这是要让自己将小蝶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从物理意义得解决。
只不过这显然又是一个谎言。
根据之前的信息，麻烦的怪谈似乎会从第五天的献祭之中诞生。
也就是说，如果陆北解决完小蝶就走。
这些糟糕的规则依旧会存在。
依旧会有新的山神，或者扭曲的规则怪谈创立者诞生。
“已经超过一个问题了。”
“先生，您可别忘了，我们之间不错的关系是带着谎言和欺骗的。”
云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所谓的山神，就是献祭失败的完美祭品。
她是山神，小蝶也可以是山神。
村子里的种种规则因她们而生，但是根源的问题却不在她们身上。
“我明白了。”
陆北点了点头，他不再多问什么。
只是默默得看着眼前“可怜”的怪物，等待着最后的时光到临。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划上句号了。”
“现在，还有一个您该去处理了，记住，必须是第五天，必须是第五天的深夜，其他时间都不行。”
云瑶并没有身体的虚弱而闭上眼睛，她只是死死得盯着陆北。
这样的话语和眼神在这样的语境下显得相当的怪异。
像是恶毒的诅咒。
亦或者带着些许希望得，想要看到不一样结局的祝福。
“以普遍理性而论，你很别扭。”
“说不定是这样的呢！先生，您看人很准。”
云瑶很自然得笑了一下，她对于陆北的评价不置可否。
而陆北在问完问题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他默默得蹲在这位山神的旁边，没有再说任何话题。
这副模样，似乎仅仅只是在完成刚刚那“留下来陪我一会”的契约。
看到这一幕，云瑶的嘴边也露出了一丝苦涩。
果然，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值得去聊的话题。
尽管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可云瑶并没有时间去计较了。
因为死亡的迫近，她迫不及待得想要说上几句话。
而陆北倒也不介意去做一个耐心的听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都是云瑶在说，陆北在听。
“对了，先生，说起来，我有点冷，您可以让我拉一下您的手吗？”
“啊，如果您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当您是默认了。”
“呼好温暖，这就是人类身上的温度吗？这么说着，我突然有点想要掏出您的心肝，看看这些热不热。”
“别松开啊，真是的，是被我吓到了吗？拜托，拜托，好先生，别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