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标准？”贺旸适时给他捧了个哏。
“哨兵的脑袋里，有一颗类似丧尸晶核的哨兵灵珠，只要剖开脑子一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哨兵了。”拓跋茕深浓的眉眼毫无温度地注视着麻子，仿佛在看一具已经躺上解剖台的死尸。
麻子浑身抖如筛糠，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台下有人叫道：“好，既然他不肯承认，那就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他在撒谎，还是这机器不准。”
“同意——”
“你们，你们不能草菅人命！”麻子发出尖锐的叫声。
“狗哥，狗哥救我！”他扭身向苟勇爬去，想抱他的大腿。
苟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这个女人怎么连这都知道？
今天她显然是有备而来，自己算是栽了，但她也别想好过！
“啾——”众人身后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唳鸣，一只翼展近2米的秃鹫精神体出现在半空中，怒张着双翼向艾晚心俯冲而下。
趁着秃鹫吸引了众人注意力的一瞬，苟勇飞快地将手伸进夹克内，猛地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数步远的艾晚心连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数响，高速离膛的子弹在空中拐了大弯，两颗子弹精准地在苟勇膝盖中炸开，另一颗稍稍偏了半寸，从麻子的右脸颊打进，从左脸颊穿出，将他的嘴爆了个对穿。
苟勇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带翻了抱着他大腿的麻子，而麻子满脸鲜血，捂着脸颊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砰——”又一声爆响，苟勇持枪的右臂骤然炸开，鲜红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碴爆了石阶满地，一只纹着青色纹身的断手落在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台下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台上的袭击者就已经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苟勇捂着断臂发出痛苦的嘶嚎，额上青筋暴突，他怒瞪了双眼，血丝迅速充满眼球，方才因为他受伤而中断了袭击的秃鹫体型膨大了整整一倍，再次嘶鸣着向艾晚心冲去。
“吼——”
“吼吼——”
石阶之上空气扭曲撕裂，四只巨大的精神体怒吼着出现在半空之中。
浑身沉黑泛着金属光泽的梼杌、长着金色鬃毛身覆金鳞的黄金犼、背生双翼的吊睛大虎嘲风还有浑身亮鳞吐着鲜红蛇信的银蛇。
四只巨兽或仰天长啸，或展开颈后的扇冠，发出尖锐的嘶鸣。
浑圆的音波如有实质般以四海归一殿为中心向四周荡开，巨大的秃鹫合拢双翼想挡住这一波冲击，却被冲得倒翻了数个跟头。
石阶之下精神力稍弱的哨兵和远处围观的普通人，不少都被冲击得摔倒在地。
剩下精神力稍强的哨兵，也忍不住挡脸的挡脸，抱头的抱头，调用精神力挨过这一波冲击。
四只巨兽从四个方向冲向秃鹫，锋利的齿爪将它分撕成了碎片。
天空中只余下秃鹫濒死时的惨叫声，萦绕不去。
江宝塔和李无忌替杨语秋和小战士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待到尘埃落定，方才回过身来。
艾晚心从始至终端坐在王座之上，眼皮一瞬不瞬。
苟勇精神体被杀，整个人头疼欲死，他像一坨烂泥般瘫倒在地，艾晚心托起左掌，掌心一朵金橘色的火焰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团火焰缓缓飘向苟勇，艾晚心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