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断腿、凄惨早死。
姜灯扯了扯嘴角，闭上双眼。
几秒钟后，她平复心情，端起面前还热乎着的玫瑰花茶，轻啜了一小口，问系统：
【我重生的代价是什么？】
【请宿主维持小说原主人设和关键节点剧情，否则会受到严重处罚。
【大结局前成功攻略男主，宿主可摆脱最终结局，假死后获得自由。】
姜灯没忍住嗤笑。
维持小说原主人设？
她不就是原主吗？我演我自己，本色出演可还行。
也就是说，要她做一个无情的走剧情工具人。
不仅如此，想要最后活下来，还要她在走剧情的同时攻略男主。
这系统想得倒挺美。
系统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心声，继续一板一眼说道：
【根据数据库经验，推荐宿主在保持恶女人设走剧情的同时，于剧情外向男主示好。
【经测算，采取此路线攻略成功可能性高达90。】
【】
姜灯无话可说。
她听说过一些穿书系统文，主线跟这个差不多，也是女主当面恶人，背地里疯狂讨好男主抱男主大腿。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到她身上。
系统说完，不再开口。
落地窗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街道两旁高楼林立，路上时不时有车辆行过。
记忆与现实交错，姜灯一时有些目眩。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寇红指甲陷入肉里，有血缓慢渗出来。
嘶……
痛！有知觉——
不是梦！
姜灯踉跄着站起身，在原地愣了很久。
直到这时，姜灯才真正相信，她真的重生了。
有服务员注意到姜灯的异常，上前来，询问她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姜灯摇头拒绝，而后踩着恨天高跌跌撞撞朝卫生间走去。
因为太久没用过双腿，她还很不习惯。
洗掉手上的血迹，擦干双手，姜灯站在镜子前，望向镜子里的女人。
很陌生。
年轻、美丽、健康。
姜灯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二十岁时的样子了，自从毁容断腿后，她就砸掉了家里所有的镜子，很少再出门。
原来她那时候是这样的。
这样艳丽夺目的妆扮，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一看就没有受过什么生活的苦。
还带着对未来和对自己，盲目的、自大的乐观。
姜灯扯了下唇角，看镜中人的眼神，妩媚慵懒中勾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淡。
可惜了，如果是真正二十岁的她，眼神大概会再明亮一点，再傲气一点。
系统让她这个时间点重生，要是没记错的话，姜灯看了眼右手腕的表……
下午四点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