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学的这三年时间内，你主要负责出入库和销售事宜。大四开始实习，那时我能多负责一些事情。”
“现在企业初创，没钱没人，只能咱们兄弟俩手工组装。”
“组装水龙头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几个星期的培训就能上手，你也不用担心学不会。”
“前期，我会先把柱体内的加热腔组装好，你只需把加热腔组装到水龙头柱体里。学会组装后，可以试着组装加热腔。”
“里面的各种小装置，你如果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只要严格按照设计工艺和设计图进行生产，良品率很高的。”
“关于钱的问题……现阶段我要是许诺的太多，就跟骗你没什么两样。”
“我只能向你许诺以后！你是元老，第一个跟着我干的人。将来你的股份不少于10。”
“我手里的钱都拿去进原料了，只剩下一千块。所以呢，我先帮你搞个传呼。”
“……打电话的钱，你先出着，等卖掉水龙头我帮你报销。”
“等咱有余钱了，给你搞个手机。再有点钱了，你去考个驾照，给你买辆车。好歹也是个经理，没车没手机整天挤公交，不配你的身份。”
“每个月六百块钱底薪！年底分红：我八你二。”
“底薪嘛，我现在没钱给你，等把水龙头卖出去，再给你。”
好嘛！
全是饼。
手绘的大饼。
远远望去，远方好像还有一幢名叫‘股份10’的空中阁楼，在大气层中若隐若现。
有空中阁楼下面，吊着一辆汽车。
其实分红什么的，杨波根本没在乎。
一个月能给六百块钱，已经很满意了。
老实头子杨波点头同意：“好。”
然后又问，“电热水龙头的价格相差在哪里？”
杨武军回答：“水龙头越轻越便宜！我现在一共生产了两个系列，暂时只卖ak系列，ak系列的是锌合金原料。bk系列的使用铜料。”
“具体价格，等你进原料的时候就知道。”
“电热水龙头最重要的东西在加热腔里。里面的技术都是我自己的，不需要向别人买技术付专利费。”
“现阶段也就贵在主体柱体的定制加工上面，如果采购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柱体样式，一个柱体只需要十五块钱。我们的三十多块。”
“等将来生意好了，产量上去，原材料的价格自然能谈下来。”
说到这里，杨武军拿出最后剩的一千块，大手一挥。
“走，给你搞个传呼！然后再帮你印点名片。”
“回来后，我教你如何组装水龙头，然后我得回去上学。明天国庆假期结束。”
花六百多给大堂哥配了个传呼，又去印制了名片。
翌日，杨波忙碌起来。
跑去市场买了煤炉和煤，锅碗瓢勺都置办齐。
又向房东讨了一张木板床，把他的铺盖铺上。
一天的时间，差不多过去了。
把工作间和西边的休息间都收拾好。
杨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新的生活！”
老实头子杨波，憨憨地笑了起来。
笑容中，带着对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