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立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开着自己的小破车往城里赶，与来时不同，现在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变成了程见川。
“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你能不能载我一程？”他问的客气。
宁晚当然不会拒绝，不说他现在是她的房东，单单今天他主动提出帮她打包，她的心里就充满感激。
“叶哥的厨艺这么好，是在哪里学的？”宁晚问道。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系统说她天赋平平，可是有句话叫勤能补拙，她要是也拜叶诚的师傅为师，就算比不上叶诚，想必勤奋练习之下，也总能做到和他差不多吧？
然而程见川摇头：“他没学过，都是自己琢磨的。”
宁晚：……
“那叶哥收不收徒？”她不死心地问道。
“就算他收，你敢学？”程见川凉凉地反问。
宁晚语塞，想起叶诚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她打了个寒颤。
“不敢，”她嘟囔道，“叶哥的气势太吓人，看着像背了好几条人命的样子。”
“连你都能看出来？赶明儿我跟阿诚说一说，让他好好掩饰一下。”程见川说道。
宁晚笑了两声：“程先生可真爱开玩笑……你是在开玩笑吧？”
她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瞥着程见川。
程见川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笑出声来。
“当然是在开玩笑，”他说道，“阿诚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就是人冷淡了些，你不要多想。”
宁晚长舒了一口气：“哈哈，我当然知道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哪有人会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叶哥厨艺又这么好……不可能是坏人的。”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毛毛的，说不清为什么，叶诚就是让她本能地觉得害怕。
道路狭窄，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越野车，那车开得极慢，她又没办法超车，只能慢慢跟在后面。
“叶哥对棉棉有意思，不过我瞧着，棉棉好像根本不知道呢！”开车枯燥，她又挑起了话头，“两人的年纪差得也不少，难怪楠姐不大高兴。”
“苏棉二十二，叶诚今年也不过二十九，只差七岁而已。”程见川说道。
“七岁难道还不多吗？”宁晚的手指敲着方向盘，随口说道，“叶哥上大学的时候，棉棉还是个小学生呢！”
程见川一时语塞。
他记得她今年二十一岁，自己二十八，相差的也是七岁。
“前面那辆车到底在搞什么鬼，”宁晚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开得那么慢？哎哟，竟然还停下来了！”
她也跟着停下车，拉开车门就要找前车去理论。
程见川最初并未留意前面的车子，他喝了些酒，头脑转得比平常慢些，宁晚的车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让他觉得这样慢慢开着，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一直到前车停了下来，他才抬眼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就皱起眉来。
“别下去！”他一把拉住了宁晚的胳膊，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