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榭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先去别家看看了。”
“好哩,下次您来,小的一定送你一壶酒当作赔罪。”
按照地球的节气来算,今天是大雪时节左右。
这种鬼天气,即使在那个科技先进,文明发达的蓝星,一个不小心也会着凉,更何况这个凡人只能沦为畜牲的蛊界呢。
一阵风吹过,冷意彻骨,藻榭也有些哆嗦了,
稍微使用一下火蛊,驱除体内的寒气后,藻榭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周围的凡人见到他,倒也没有避让行礼,反倒对几个只有一转的蛊师恭恭敬敬了起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呐。”藻榭看着那些一转蛊师穿的一身干净整洁,趾高气扬地走在人群当中,跟古代的皇帝似的。
这也不奇怪,他们穿的一身象征着上流社会的衣裳。
是一套深蓝色的武服,上身长袖,下身长裤,脚下是竹芒鞋,腰间系着一条宽边腰带,腰带是藏青色的,正面还镶着一块铜片,铜片上刻着一个“一”,十分显眼。
这是属于蛊师的服饰,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
意义非凡。
尽管一转蛊师只是这上流社会的底层,但是从今往后,任何凡人见了都要主动避让,恭敬行礼。
藻榭有两套蛊师衣服,一套一转的,一套三转的,他都没穿。
大抵是觉得自己不配吧。
正低头苦笑呢,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为什么不向我行礼!”
藻榭抬头看他一眼,是一名二十多岁的一转蛊师在厉声质问他。
本来藻榭低着头无视他,这就已经让他很恼火,紧接着,又看到藻榭嘴角挂着的淡淡微笑。
就是这笑意,让他觉得心中一紧,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然后,一顿恼怒涌上心头:“就你这种凡人,也配嘲笑老子?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头!”
他说着,用手按着藻榭的肩膀,企图将藻榭按倒在地上。
藻榭看了看肩膀上的手,那手白白净净,不沾泥尘,想必他的父母长辈应该很溺爱他吧。
再想想自己的双手,很多地方都有些被火烧过的痕迹,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抱歉,我没有嘲讽你。”藻榭没了以前的棱角,被世俗打磨过后,只剩下退步与妥协。
因为对这种人来说没意义,自己还有事要做呢。
藻榭依稀记得一个有钱人曾这么说过:我开着车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闯红灯的外卖员,他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不敢回嘴,唯唯诺诺,最后我甚至还赔他两千块钱。事后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软弱,我笑着跟他说,我有车有房,我有女人有家庭,他却什么都没有。
藻榭不想跟他有什么争执,要一旦动起手来,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那可就是族法不容,自己心中的那个蓝图,那个宏图霸业,可能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废什么话啊!赶紧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那个一转蛊师猛地抬手,想抽藻榭。
那巴掌抽到一半,就被藻榭抓住了,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这身衣服不常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