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暴雨中的雷声特别响亮，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啊！”
何怡妤被惊醒了，下意识抓住身边的物品，同时缩成一团。
不管她再怎么彪悍，也是个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少女，突遇惊雷，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缓了好几秒之后，她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赶紧睁开眼睛观望四周。
还好，那个疯女人（萧浔颜）不见了，身边是心爱的人，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等等，旁边怎么多了两个碍眼的人！
何怡妤忍住驱赶那两人的冲动，问道：“之前那个疯女人呢？”
刘晏昌看了一眼赵际，没有说话，他不想喧宾夺主。
刘杗作为护卫，自然是要少说话的，不能抢少爷的风头，如果不是少爷犯蠢，他就不会出声。
幸好衣服已经烘干并穿回来了，不然被何怡妤看见，非要把他们撵出去不可。
“走了。”赵际淡然回应。
“走了就好。”何怡妤莫名松了口气。
没办法，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简直不似凡尘中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等等，她是被打跑的吗？”何怡妤忽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我没事，你们好像也没受伤，那个女人就这样跑了？”
赵际耸耸肩，懒得多说。
何怡妤却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对你深恶痛绝的样子，怎么会轻易离去？她把我挟持做人质，应该有筹码对付你才对，但我没怎么受伤，你怎么也不用付出代价？她到底是怎么被赶走的？”
正常情况下，对方有人质在手中，事情不应该容易解决，但自己这方没有任何损失，这就很令人疑惑了。
“大概她幡然醒悟了吧。”赵际随口回应，“她不想殃及无辜，所以把你放了，但她又打不过我，只能狼狈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她倒是不算很坏。”何怡妤信了赵际的话，对此没有表示怀疑。
刘晏昌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就说那个女人怎么突然就跑路了，之前我都没想明白，原来是不想伤及无辜啊，看来她还算有点良心。”
刘杗低着头默默不说话，对此没什么表示。
他倒是还看得明白，明显是那个女人觉得挟持何怡妤无法威胁到赵际，又打不过对方，这才抛弃累赘跑路的。
之前那个女人说赵际是恶人的话真假先不论，但单凭那个女人用何怡妤威胁赵际认错，而赵际无动于衷来看，赵际就是薄情之人。
但刘杗还是比较识趣的，有些事纵然明白也不会说出来，只能当个透明人，能低调就低调，这才是生存之道。
也就刘晏昌是一根筋，脑子不太灵光，这才什么都信，要是没有刘杗这个较为精明的护卫跟着，刘晏昌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何怡妤忽然摸了摸赵际胸膛，幽幽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啊，之前的棍法真是惊艳到我了，但你为什么不和我操练一下呢？”
赵际对此只能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你这操练它正经吗？
何怡妤又扑进赵际怀里，抬头看着他说道：“那个女人叫你赵际，这才是你的真名吧？我就说嘛，你这么有气质的人，怎么会叫赵小二这么土的名字，赵际虽然也不是特别好听，但总比赵小二好听多了。”
赵际：“······”
刘杗拉了拉自家少爷，细声说道：“少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吧，不然等下被驱赶就不好了。”
现在人家在卿卿我我，在这当电灯泡太碍眼了，识相点当然要走远一点，不然保不准就被踹走了，主动走总比被撵走好。
刘晏昌心里有些酸酸的，但他也知道在人家面前会碍眼，所以识趣地走远一点，默默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互动。
······
“赵际，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恩怨，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恨你？”何怡妤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难不成你欺骗了人家感情？还是你把人家强啪了？”
赵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把她杀死了，还分尸了，所以她很恨我。”
“哈？”何怡妤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她要是被杀死了，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是鬼魂不成？这也不对啊，我们凡域是不会有鬼的，再说鬼也不会有实体，那个女人挟持我时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触感，不可能是鬼。”
“呵呵······”赵际目光微闪，怪异一笑，“有没有可能，她死而复生了。”
“别逗了，凡域里怎么可能会有死而复生这种事，除非是在传说中的灵域━━”何怡妤说着停顿了一下，愕然道：“难道她是从灵域下来的天灵者？如果她是天灵者的话，那你也是天灵者咯？”
赵际注视着何怡妤，神色一脸淡然，没有否认。
何怡妤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一脸古怪地说道：“你不会真的把她大卸八块了吧？她真的是死而复活来找你报仇了？”
赵际目光看向别处，悠悠说道：“结合各种因素，并从结果上来看，我并没有真正害过她，一来我不是有意的，二来她现在没事了。可以说她只是做了个噩梦，梦里我害死了她，只不过感觉比较真实，所以梦醒了她依旧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杀死我来解恨。”
这也确实说得通，一切都是系统的过错，错的不是他，他有理由推卸责任。
而从结果上来看，之前死掉的人复活了，人都没死，那还负什么责任，那些人完全可以当成是做了个噩梦而已，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有因必有果，过程是不能被忽视的，就算人家复活了，遭受的罪还是刻骨铭心的，人家怎么可能只当成是噩梦。
赵际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而已，让自己好受点，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呢，以死谢罪吗？
呵，都特么的赖系统！
都怪系统这个王八蛋！
就算要以死谢罪，也要把系统彻底消灭再说，系统一日不除，赵际一日不心安。
而且就算消灭了系统，赵际也不会以死谢罪的，反正死的人都活了，他还以死谢罪干嘛，顶多以其它方式赎罪，死还是算了吧，他还想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呢。
何怡妤握住了赵际的手，一脸坚定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认定你了，你不许抛弃我。如果你是恶人，那带上我一个，我和你一起对抗全世界！”
赵际面无表情，心中无波无澜，没有起一丝涟漪。
话说得再好也只是空话，远没有实际行动那么触动人心，在没有看到对方真心付出之前，他是不可能有感触的。
心变黑了也变硬了，如果不是感天动地的真情，内心就宛如空洞一样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