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际：“这······”
洛月仙子微微叹气，看着天边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弟子，我是非常看重你的，你也不负众望，成为了宗门首席大弟子，是所有弟子的大师兄。可是，你太虚伪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以为你做过的事能瞒住所有人吗？”
赵际心下一沉，欲言又止，呆呆看着对方。
“我这些年收了九个弟子，七个弟子接连失踪，杳无音讯，只剩下你和雨珑。”洛月仙子盯着赵际，语气又变得冰冷，“宗主及其它峰主门下弟子也接二连三失踪，十年间灵渊宗损失上百弟子，其余宗门的弟子莫名失踪的数量也不下此数，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唐雨珑忽然害怕起来，往赵际那边看了一眼，跑到洛月仙子身后躲起来。
赵际心一紧，被震慑到了，不敢说话。
这是对他的质问吗？
难道这事师尊知道了？
是不是系统走了之后用未知手段揭发的？
当初他干坏事全是系统掩护和消除痕迹的，难道说系统早料到会有被赶走的一天，所以留下不少把柄？
屮，这狗系统！
洛月仙子看着赵际，眼中带着一丝痛心，似乎对其坠入邪道感到无比惋惜。
但她很快变回冰冷神情，继续说道：“三年前，芷妍也出事了，我亲自去探查了一番，最后发现了她的尸首。我将她的残躯全部收集起来，用重塑之法将她躯体黏合，再放入生机泉水中休养，又用招魂法将其魂魄召回······”
赵际瞳孔一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芷妍是曾经的目标之一，任务要求也是比较残忍，事后她应该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该死的系统果然留了一手！
赵际蓦然想到，如果当初的任务目标全都没死透，都被救活了，那后果可就极其严重了。
面对无数人的报复，他绝对要完蛋！
现在他可是没有任何修为了，随便来个人都能吊打他！
系统搞起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狗日的系统！该死的系统！
任务是系统发布的，锅却要自己背，系统何其可恶！
赵际低下头，深感无力，但同时又有一丝释然。
我累了，毁灭吧。
“芷妍休养了三年，昨天才清醒过来，但只清醒了一阵子。”洛月仙子盯着赵际，语气中有一丝复杂的感情，“她向我坦白了一切，说是你干的，手段极其残忍。对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际苦笑道：“我对不起芷妍师妹，真的对不起······”
否认是没有用的，洛月仙子让人说真话的手段，她之前没怀疑过赵际，所以没有对他使用真言术。
但现在有人证在，他的修为又突然没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再胡扯可能就要受点罪了，毕竟真言术可不是无副作用的。
“知道我为什么耐心跟你说这么多吗？”洛月仙子忽然走到赵际面前，冷冷看着他眼睛，“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对你是很满意的，所以我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做这等邪恶之事。
芷妍也不相信你是恶人，她觉得你一定是被邪魔控制了，纵然她被你残忍对待，也觉得你本性是个好人。所以她告诉我真相后，立马求我不要为难你，这是控制你的邪魔的错，不是你的错，要我除掉邪魔就好了······”
赵际浑身一颤，脑海里浮现出夏芷妍那娇艳如花的笑脸，一时心里弥漫着异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