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悄悄的，江芷柠和宋煜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街上。
宋煜舟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脏悬到嗓子眼。
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攥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宋煜舟终于开口：“如果我说了什么，是否会对你产生影响？”
嗯？江芷柠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为什么会有影响？”
“就是，我要说了什么，你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江芷柠脱口而出。
得到这句保证，宋煜舟终于将心里的猜测说出口：“你不是这世界的人，对吗？”
江芷柠惊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嗯，我知道，一直知道。”宋煜舟沙哑地应道。
江芷柠呆呆地望着他，脑子一时间短路。
宋煜舟很聪明，因此当她在那样的情况下，突然拿出剪刀之类的东西，一定有所怀疑。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早就知晓。
张了张嘴，江芷柠好半晌，这才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后来联想到你的所见所闻，加上有时的表现。”
江芷柠忽然什么：“所以那次我拿出草莓的时候，你就已经……”
“嗯。”
江芷柠拍了下脑门：“竟然那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
宋煜舟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眼里噙着笑意：“你那么粗心，想不发现都难。”
江芷柠窘迫：“我以为已经很小心了。也是，你是特种兵，会比寻常人观察更加细致。你也是强，这么久还能憋住不问。”
“害怕失去。我担心说出口，你会离开这个世界。”宋煜舟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
想到刚刚的开场白，江芷柠总算明白他的担忧在哪里。
深呼吸，江芷柠这才说道：“虽然你已经知晓，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2023年。”
宋煜舟震惊：“你是未来世界的人？”
江芷柠点头：“算是。我会的很多知识，都源自现代。”
总不能告诉他，他是书中人物，别人笔下杜撰出来的。
“那你怎么会来到这？”
“我因为意外去世，醒来的时候就在山崖下。应该是这世界的江芷柠死了，所以我的灵魂就进入她的身体。”
宋煜舟想了想：“借尸还魂？”
“……”江芷柠嘴角抽搐下，“好像也可以这么理解。”
宋煜舟没想到，这么玄学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按着她的肩膀，冷风还在吹，宋煜舟的眼神却是炙热的：“留下，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
江芷柠嫣然一笑：“我说过，只要你爱我，我不会离开你。况且，我在现代的身体就早就被火化了，也回不去。”
听着她的话，宋煜舟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爱盛浩了吧？爱他的那个江芷柠已经死了。”江芷柠轻笑地说道。
宋煜舟嘴角扬起：“嗯，放心了。”
“这时代的女性怕离婚，但我不怕。”江芷柠冷不丁地补充，“因为在现代，如果丈夫不爱自己，妻子就会离婚。所以如果将来我感受不到你的爱，我会离开你。”
话音未落，宋煜舟紧紧地抱着她：“不会有那一天。”
耳畔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那颗心脏因她的话而加快心跳。
江芷柠伸手，回应他的拥抱：“嗯，我也希望。”
回到家中，当江芷柠洗好澡时，宋煜舟已经在被窝里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