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曲嫣然这才发现，自己上楼时居然慌到筷子还在手里捏着。
“哦，那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再打。”
“我舅舅他们今天在家，吃过饭我要陪他们一会儿。”
“那就晚点打。”
“不知道要到几点。”
“曲嫣然！”沈星辰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你该不是打算敷衍我三个月，然后把我甩了吧？我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你这么推三阻四的，你觉得好吗？”
“我……”曲嫣然确实有那种想法，被他说中，立时心虚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几点才有时间，我一有时间就回给你，行吗？”
“这还差不多。”沈星辰叮嘱道：“我等你，多晚都等。”
曲嫣然听到了自己剧烈律动的心跳声。
敲击着耳膜。
响得要命。
她忍不住脸红，嗡声应道：“嗯，那我先去吃饭了。”
“去吧，多吃点。”
“嗯。”
挂断电话。
曲嫣然下楼回到餐厅。
手里捏着筷子。
双颊绯红。
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不对劲儿。
曲嫣然的父亲是独生子，母亲有个弟弟，今天算是年前两家人聚一聚。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小舅舅，小舅妈，表弟……总之桌上人不少。曲家夫妻俩察觉到她的异常，并未在餐桌上询问什么。倒是她的小舅舅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一口否认。桌上除了她和一个未成年的表弟之外，都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八成是在暧昧期，便都没再过问。
饭后。
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闲聊，又打了会儿牌。
夜里十一点。
曲嫣然说困了想上楼睡了。
她前脚上楼。
刚想给沈星辰回个电话。
门就被敲响了。
她手指一抖，手机掉在地上，忙弯腰捡起：“进来。”
曲妈妈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曲嫣然接到手里：“谢谢妈。”
曲妈妈拉着她坐下：“然然，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来纠缠你了？”
曲嫣然放下手里的杯子：“什么男人？您在说什么？”
曲妈妈见她没有反应过来，提醒道：“就那个……让你吃药的小渣男。”
“小渣男？”曲嫣然脑海中浮现出沈星辰那张脸，否认道：“不是，我不是和您说了吗？那晚是个误会，我刚才就是和一个朋友打电话。”
“男的？”
曲嫣然很不想承认，却也不想撒谎，含混应了：“嗯。”
曲妈妈握住她的手：“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他在追你？”
曲嫣然瞳孔四处乱转。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曲妈妈看她那样，没再追问，转而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只要不是那个伤害你小渣男，我和你爸对你谈恋爱的事没什么意见。然然，我和你爸是过来人，见过的人太多了。一个男人若是真心爱你，就会将你视若珍宝，舍不得伤你分毫。都是成年人了，做个措施很难吗？让你吃那种药，根本就没把你的身体当回事。那种男人绝对是个渣男，你不可以和那种男人交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