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
木板从中间断裂。
两人都陷了进去。
唐清念被扣在下面,直接成了肉垫。
谢璟深心疼坏了,翻身下床站起来,将她从凹陷里抱出来,急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唐清念摇头:“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
谢璟深看她的神色不像是伤到了,稍微安心了些,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窸窸窣窣几分钟后。
两人站在坏掉的木床前。
唐清念浑身爆红发烫,甩锅给谢璟深:“都怨你,说了早点睡,现在怎么办?”
谢璟深也很尴尬:“都是我的错,怪我刚才太热情。”
这话虽说是背了锅,但唐清念总觉得他在内涵她。
不过他都背锅了,她便没再说什么。
看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谢璟深只觉得他的小姑娘太可爱,低低笑了一声:“我看看床还能不能修。”
他说着掀开铺在上面的床单褥子。
唐清念接过来抱在怀里。
谢璟深检查了半晌儿,木板是从中间断的,需得换新的木板才能睡。应该有备用的,不过得问问季阳放在哪儿了。
唐清念羞得无地自容。
季阳和谢璟深的秘书范泽,抬着新的木板进来时,唐清念整颗脑袋都埋进了怀里的被褥中。
要说季阳不愧是年薪百万的专业特助,范泽也不愧是跟了谢璟深多年,见过太多名场面。
两人全程竟是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极其淡定地换好床板,识趣地退了出去。
谢璟深拽了拽唐清念怀里的被褥:“他们都走了,给我吧。”
唐清念抬起半颗脑袋看了看,仍遮着半边脸。
确定没人才把被褥一股脑塞给谢璟深。
这若是传出去……
没脸见人了!
季阳和范泽走出去好远,才敢低声议论。
范泽忍不住八卦道:“咱二爷不愧是咱二爷,床都弄塌了!这体力……不服不行!”
季阳刚才就憋笑憋得不行,总算不用忍了:“唐小姐那么厉害的天师,二爷是真敢啊!你白天没瞧见吗,那些天师们对唐小姐多恭敬啊,也就是咱二爷了。大晚上不睡觉,小别胜新婚,真够能折腾的!男人这个年纪,开了荤是真要命啊!”
“唐小姐刚才恨不能地上开条缝钻进去,二爷倒是面不改色。”
“这话咱俩说说就行,传出去谁都别想干了。”
“季哥你放心,我都懂的,懂的。”
“行了,回去睡吧,明天就回京了,还一堆事呢。”
“好嘞,您也早点睡。”
“……”
这段时间以来,二爷跟过来守着媳妇儿。夏深集团和韩氏集团的合作已经敲定,各种前期准备工作极为繁琐。韩氏集团的ceo韩宴修是个极其苛刻的人,这地界没信号,所有文件都是先传到镇上,打印出来再由直升机送到这里。唐小姐在阵法里状况不明,二爷处理文件效率极低,他们这些人都跟着受累。幸亏是工资高待遇好,否则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出外勤?
明天就要回京了。
韩氏集团和夏深集团要公开合作。
届时必定又是一大堆事。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季阳叮嘱范泽今晚的事守口如瓶,随即便各自回去睡了。
没曾想。
两人都知道不可外传。
却被起夜的人听到了。
这些人有正一派的,还有各大玄门世家的,不归季阳管。人家要说什么,季阳根本控制不了。听到谢璟深帐篷里的床塌了,半夜换床板,任谁都会想歪。也不是有心传得人尽皆知,不过是和自己要好的人当八卦说了一嘴,然后就传开了。
谁还没有几个要好的人了?
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时候再三叮嘱不要告诉别人,可谁能做最后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呢?不传给另一个人就忍得难受,然后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