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都没耽误。
这一路上,谢璟深还是一句话不说,气氛更加压抑了几分。
他走道时脚下虚浮,显然是醉了。
心情不好喝闷酒最容易醉。
回到房间。
唐清念喂了黑豆,要下去遛它。
谢璟深都没跟她去。
等唐清念遛狗回来时,谢璟深已经简单冲了个澡,换了睡袍躺在床上了。
他住在客卧。
客卧没有浴室。
他应该是在客厅的浴室洗了澡。
唐清念回房后便瞧见客厅浴室没关灯,估计是他喝晕了忘了。
安顿好黑豆。
唐清念回到主卧卧室,同样洗澡换了睡裙。
想到他突然喝闷酒,唐清念心里很不安,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翻身坐起来,犹豫许久后下了床。在客厅里烧了热水,晾了一杯。温度适中,她端着温水去敲谢璟深的房门。
房间虚掩着。
她刚敲了一下,就露出了一条很大的缝隙,她收回手:“睡了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怕吵到他。
谢璟深心里烦躁,醉酒使他头疼,思维模式却愈发钻牛角尖了。
认识唐清念的这段时间以来,他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对劲儿。
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她。
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可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
加上她方才“普通朋友”的刺激。
他心情倏地低落到了极点。
躺在床上,半分困意也无。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他从床上坐起来,按了按酸痛的眉心:“没睡,怎么了?”
听起来他还算清醒,唐清念端着水:“我看你刚才喝得有点多,烧了热水,想给你送一杯,你想喝吗?”
“进来。”
他嗓音低哑。
唐清念推门进去。
他的房间没有开大灯,只开着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黄,落在他脸上,隐约能瞧见他神色冷寂。靠坐在床头,眉眼低垂。宛若卸下了全部的攻击力,瞧着颇为脆弱。
室内寂静无声。
唐清念心跳莫名加快,更加不安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着坐在床头的他:“你感觉怎么样?刚才看你好像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璟深抬头看她。
那双眸子暗沉幽邃,似是蕴藏着复杂的情愫,显得消极而落寞。
薄唇开合,低迷暗哑:“没事。”
他呼出的气息染着三分酒气。
尽管洗过澡还是能闻到。
唐清念头一次见他这副样子,比起在缆车上,因为生理原因而表现出的脆弱更让人揪心。她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不高兴,但她能肯定他不高兴是因为她。毕竟这一整天下来,只有她和他接触了。中途没有遇到其他人,他甚至电话都没接一通。
此时此刻。
她心底有种很强烈的念头。
她不希望他不高兴。
她希望他能一直开心。
她局促地端着手里的水杯,站在床前:“你是因为我喝闷酒?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小姑娘站在昏暗的光影里。
穿着简约的睡裙。
未施粉黛。
素雅白皙。
俏生生的。
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完全吹干,自然垂落在肩上。
看在谢璟深眼底,无一处不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