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
她这么能对他……
唐清念心虚不已,尤其是看到谢璟深破了的嘴,愈发心慌。
谢璟深嗓音低哑清冷,不疾不徐:“我哄着你,让你撒手,你不肯放。反倒拽着我上楼,把我扑倒在床上。我属实没看出来,你这小姑娘力气那么大。你看我这嘴上的伤,觉得眼熟吗?”
唐清念心肝都在颤,嘿嘿赔着笑:“这个……不能是我咬的吧?”
谢璟深一秒变了脸,气场骤沉:“不然呢?还能是我自己咬的?”
唐清念干笑道:“也不是没可能……”
某人脸色黑如锅底,嗓音愈发低沉,极具压迫感:“不认账?不如你自己过来比对比对。”
唐清念脸色惨白惨白的。
比对?
怎么比?
用嘴?
不好吧!
她吞了吞唾沫:“我看还不是不用了吧,我认账还不行吗?我就是喝多了,那啥……都是你兄弟给我灌多了,我平时不那样,我……”
她越说越心虚。
显然很清楚自己在甩锅。
而且甩得不是很高明。
谢璟深耐心地看着她东扯西扯,等她实在没得理由扯了,他才又开口道:“上次我好心救你,你搂着我睡了一宿不撒手。这次你喝醉酒,我好心照顾你,你抓着我不撒手,又睡了我一晚,醒了还不认账。唐清念,你睡了我两次,每次都想赖账,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他语调严肃。
连名带姓地喊她。
唐清念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璟深冷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睡了不负责?”
“负责!”唐清念心虚地喃喃:“我,我负得起责吗?”
“有什么话大点声说。”谢璟深脸色臭得可以。
唐清念抿了抿唇,又是那副破罐子破摔的小无赖样儿:“那你想怎么样嘛?我咬都咬了,你要是觉得吃亏,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
话落。
她才觉得自己说得有多离谱!
谢璟深是什么人啊?
谢家二爷。
千方百计想爬他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要什么样家世模样的女人没有?
她不过是唐家不受宠的大小姐。
何德何能和他扯上关系?
让他咬回来。
简直大言不惭!
谢璟深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再一次打定主意睡醒不认账。分明喝迷糊的时候,说喜欢他,喜欢他的味道。清醒之后,立刻便拒人于千里,恨不能撇清所有关系。他心里清楚,她在感情中受过伤,又没有家庭温暖,逼得太狠了,她只会逃得越快。
对于她。
他只能耐心捕捉。
稍稍着急一些,就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谢璟深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这辈子都栽在她手里了,只能气冲冲地坐起身,背对着她理了理衣领:“就当你又欠我一个承诺。”
他如此轻易做出让步。
唐清念有种侥幸的不真实感,立刻点头如捣蒜,生怕他反悔。
谢璟深随即便下了楼。
在一楼的公卫简单洗漱后,拐去了厨房。
唐清念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懵了十来分钟。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她断断续续能想起来一些。
她似乎记得,好像是和谢璟深接吻了。
那种感觉很清晰,记忆却极其模糊。
唯有他那声沙哑低沉的“念念”,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底是她记错了,还是昨晚真的和谢璟深接吻了?
而且不是简简单单,蜻蜓点水的轻吻,是那种唇齿纠缠,很深很热烈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