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对我,林晚,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要再说了,你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心意已决,你不必说了。”
说完,她从樊斌的手里接过儿子,冷着脸抱起儿子就走了。
樊斌站在那里,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阴。
林晚抱着儿子前脚刚进门,没想到后脚樊斌也进了门,她本来想关门,没想到他用脚,顶住门,一看到他跟着过来,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没有想到,樊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段时间她把樊斌以前对她的好,还有两人这么多年琴瑟和谐的浓稠感情,已经慢慢淡到从她心里慢慢的抽离。
要说以前对她的那点感情,在他这一次次的胡搅蛮缠中,已经越来越淡,淡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从小到大虽然她看尽了人情冷暖,就是因为从小缺爱,别人给她一点爱,她都会感激涕零。
所以这么多年,她全身心都扑在樊斌的身上,做他爱吃的饭,听他的话,只要樊斌不喜欢的,她从来也不做,她以为这样子就能把爱留住。
一个爱情导师说过,爱可以爱到骨子里,但爱不能低到尘埃里。
爱一个人,就应该对他好,肯定没错。因为那个他是有缘人,是突如其来的遇见,他可能会陪伴你度过一辈子,你对他好一点,是珍惜感情,爱惜缘分。
但是,她忽略了因为爱,她委屈了自己,忽视了自己,伤害了自己。
她曾经最害怕这样的爱,突然有一天消失,当这份爱她不想要了,她想让它消失的时候,反而樊斌拽着她不放。
她现在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没有人爱她,她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她又跟以前一样,给自己身上装上坚硬的壳。
“看样子你是真的铁了心想跟我离婚,想躲开我。”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我们彼此就放了对方吧。
好聚好散,给彼此还能留下一点好的印象,不要弄得两败俱伤,太难看。”林晚冷冷地说。
“想要让我放你,你想都不要想,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举报我卖淫嫖娼?是你害得我丢了的工作,我辛苦大半年的成果也没了,那个韩露,那个臭婊子把我辛苦的成果据为己有,那个算盘打得啪啪响的韩磊正好想把我挤走,你刚好给他们递了一把刀,我怎么能放过你们?既然想让我不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我的这一切都被你们毁了,想让我放过你们,门都没有,樊斌赤红着双眼,恶狠狠地说完,突然把门用力一拉,“你就在这等着吧。”
林晚突然想起,钥匙还在门上挂着呢。
“樊斌,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然后她听见樊斌的脚步声向远处走去。她用力拉了拉门,发现门已经被樊斌反锁。
她气得心口疼,不知道樊斌想干什么?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听到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是樊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她突然听到门外有叮叮铛铛的响声。
她大声喊道:“樊斌,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把门打开,放我出去。”
只听樊斌对另外两个人说:“给我们家门上防护网装结实一点,这道门看着不安全,我经常不在,得确保我老婆跟我儿子的安全。”
她在门里听到樊斌说这样的话,她才知道,樊斌竟然想让人给门上装上防护网,想囚禁她。
“樊斌,你想干什么?你想囚禁我吗?你是不是疯了?”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的拍着门。
“你们装你们的,别管,我老婆,最近神经有点不正常,我害怕她出去伤人,她最近受了一点刺激,带着我儿子到处乱跑,我害怕她把我儿子弄丢了。”
她在房间里听到樊斌对外边的人这样说她,她简直都快要气疯了。她没想到,樊斌竟然这么变态,变态到疯狂的地步。
以前那个温文尔雅,对人说话总是彬彬有礼,对自己跟儿子呵护有加的男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用力拍打着门,对着门外大声喊,“师傅,你别听他的,我脑子很正常,我没有病,是他有病,他想囚禁我。”
“你们没听说过,哪个精神病人会说自己有病?喝多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喝多,有精神病的人,根本不会说自己精神有病,我给你们这么高的工钱,你们怎能不信我呢,你看我像是胡说的人吗?”
她知道外边的工人已经对樊斌说的话有点怀疑,对她说的话,已经半信半疑。
这时候,儿子拼命地哭喊着,“爸爸,爸爸。”
“你们听,我儿子都害怕他妈妈带着他到处乱跑,我儿子都不让我走。
但是我要上班,我要工作,我要挣钱养我儿子跟老婆,我也不能整天呆在家里看着她呀。”
儿子还在哭着喊爸爸。
林晚心烦气躁,大吼了一声,“别哭了。”
儿子哭得更凶了。
“林晚,你别这样对儿子,你别吓着儿子,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你呆在里边,乖乖听话 ,把咱们的儿子看好,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就接你们两个回家。”
林晚现在不想跟樊斌说话。她抱着儿子在房间里默默地垂泪,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听到樊斌给外边师傅道谢,看样子防盗门装完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门响,樊斌拿着钥匙开了门。
她抱着儿子就想往外冲,樊斌一把拉住了她。
“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吗?我这道防盗门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害怕你带着我儿子跑回去,你现在哪都别想去!”
“樊斌,你混蛋,你竟然想囚禁我,做梦,我这就打电话报警,告你非法拘禁。”
说着林晚拿起手机就拨打110,突然,樊斌伸出手,一把抢走了她手里的手机,向墙上用力的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