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我们还没有告知阿爹和娘,今天中午在你们这儿吃。”
召南说道:“烟月和马未中午会在我们家里吃饭,到时候我让马未通知沈大丈和姜大娘一声便是。”
我回道:“好。”
门外响起马蹄声,柳烟月,马未,田大娘走进厅堂,我们互相行礼。
田大娘头戴短帽,身穿墨绿色镶毛边上袄,黑色绣花裙子。
柳烟月梳着“同心髻”,头戴白色琉璃发簪,画了“梅花妆”,穿着白色上襦,淡绿色镶毛边对襟袄,淡黄色裙子,腰上佩着红蓝相间的“鸳鸯带”,手上提着一篮子鲜花。马未束发,头戴银冠,身穿灰色衣裳,黛色镶黑边褙子,手上提着一个竹篓,竹篓里装着膻味很重的羊肉,贺延年给他们倒上桃汤。马未和柳烟月把物品放到桌上。
柳烟月问道:“清容,初三你和你爹娘在家吗?我和马郎上午过来拜访你们。”
我回道:“在家的。烟月,我和言律方才拜访过聂婆婆,我接了一份刺绣的活,我要绣的人物,就是你。”
柳烟月笑着说道:“清容,请你把我绣得漂亮一点!”
我回道:“好。”
贺延年问道:“马郎,你是不是骑马过来的?”
马未说道:“是的。”
召南说道:“马郎,烦请你去旧曹门街通知沈大丈和姜大娘一声,清容和孟兄中午不在他们家里吃饭。”
马未回道:“没问题。”
马未向我们作揖道别,马蹄声越来越小……
田大娘问道:“烟月,马郎是做什么的?他看上去没有之前的喻大郎博学。”
柳烟月回道:“田大娘,马郎是武学院的教授。”
田大娘问道:“‘教授’是个什么营生?我从未听说过。”
柳烟月回道:“教授就是武学院的夫子。”
召南接着说道:“阿姑,马郎是个博学的人,我娘听武学院的食客说,马郎的武举考卷成绩,是武学院的第一!”
言律说道:“田大娘,我听人说,武学院的武举考卷,难度不亚于科举考试的考卷。”
我问道:“田大娘,您去州北瓦子看过《重文轻武征战记》这个杂剧吗?”
田大娘说道:“我和邻居去看过,那个杂剧表达的内容,挺有深度的。”
我回道:“田大娘,我听人说,杂剧的戏本,就是马未写的。”
柳烟月说道:“田大娘,我也看过那个杂剧,我觉得马郎的戏本写得很好!”
田大娘笑着说道:“马未这孩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贺延年拿起桌上的鹿肉和羊肉说道:“娘,你们继续聊,我去厨房做饭。”
召南把毛笔递给柳烟月说道:“烟月,你快帮我未来孩子选个名字,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在名字后面写个‘正’字。”
柳烟月在贺礼旁边写上“正”字。田大娘看着纸张说道:“看来以后咱们贺家的户贴上,要写上贺礼二字了。”
召南说道:“阿姑,我想了一下,您取的‘彩’字,以后可以当做孩子的乳名,贺郎取的‘喜’字,可以当做孩子的表字,您看怎么样?”
田大娘点头说道:“咱家媳妇说得对!”
我们在加了澡豆的热水盆里洗净手,马未就回来了,他手上提着两个食盒,田大娘,贺延年把鲜美可口的饭菜和“椒柏酒”摆上桌。
柳烟月问道:“马郎,你买了些什么好吃的?”
马未在手盆里洗手说道:“这两个食盒,是沈大丈他们送的,里面装着切好的香肠腊肉。”田大娘把食盒里的食物摆上桌,说道:“香肠腊肉还是热乎的。”我们吃了一会儿菜,田大娘端起酒杯,起身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永远恩爱!”
我们起身举杯念道:“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午饭过后,天上飘起小雪,我们和召南他们互相作揖道别,田大娘替我们租了辆马车,我们乘坐马车回家……
车厢内,放着背篓,背篓里装着田大娘他们送我们的回礼,红枣和核桃,言律和我并排而坐,言律转头,单手托腮,可怜巴巴地说道:“清容,我嘴巴冷!”
我开始为言律想办法,我急中生智地说:“言律,你可以搓手哈气试试,这样嘴巴就会暖和了。”话音刚落,言律轻轻地亲我,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言律说道:“清容,天冷的时候,恋人之间可以靠亲吻取暖!”
我小声说道:“言律,亲吻属于房事,我们以后不能在车厢内亲吻。”言律点点头。言律凑上前来说:“清容,方才的亲吻,还要继续吗?我的嘴巴又冷了。”
我急忙说道:“不用了。”言律对我笑笑,他在车厢内搓手哈气。
言律问道:“清容,你明天打算拜访哪些亲朋?我随你同去。”
我说道:“明天是大年初二,除了嫁人的女子回娘家之外,我们不拜访朋友的。”
言律问道:“那后天你打算去拜访哪些人呢?”
我回道:“我打算去拜访鱼儿,花影,临风。言律,你呢?”
言律回道:“我打算拜访高巡检和简大丈。”
我说道:“言律,后天我可以随你去拜访他们吗?”
言律回道:“行。后天我租辆马车,我们一起去拜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