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回道:“不认识。”
小娘子笑着说:“我们确实不认识,你们继续。”
麻虫和临风停止四目相对,麻虫问:“郭兄,你方才是什么感觉?我没什么感觉。”
临风回道:“我也是。”
临风小声在麻虫耳边问道:“麻虫,你是不是以前乞讨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我感觉这些小娘子都是冲着你来的。”
声音颤抖的麻虫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郭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跑!”临风小声说。临风和麻虫拔腿就跑,六位小娘子提着裙子,跟着他们跑,我们在三楼,看到他们绕着园林跑了好几个来回。
落星问道:“马兄,打啵儿是什么意思?”
马成回道:“可能是打架的意思吧。”
贺延年红着脸解释说:“打啵儿就是亲吻的意思,以前有位老妇人来我铺子上买布,她说她郎君老了,不愿意和她打啵儿了,我就问了下老妇人那是什么意思,老妇人跟我解释。”
我笑着说:“没想到那些小娘子,喜欢看男子的亲吻。”
召南说:“方才那个小娘子在楼梯口跺脚,我以为她和她郎君吵架了,我还想去劝架。”
马成说道:“我们得跟临风他们解释一下,我还以为那些小娘子要找他们打架。”
我们走下阁楼,六位小娘子乘坐一辆黑色车厢的马车离开了。临风和麻虫从两棵桂花树上爬下来,他们衣裳上沾了一些桂花,临风拍了拍麻虫的背安慰说:“麻虫,你的债主都走了。”
麻虫说:“她们可算是走了,要是我知道回去的方向,我都想跑步回家了。”
言律笑着说:“临风,麻虫,那些小娘子误以为你们要亲吻,她们只是想围观罢了。”
麻虫说:“要是她们说清楚一点,我就会跟她们解释,我喜欢小娘子。”
束发,带小冠,头插茱萸,脖子上挂着红色香囊,身穿一身灰色交领衣裳,腰上围着蓝色搭膊的小贩,摊位前摆着放大小不一的葫芦,男子吆喝:“卖桂花水,一瓶桂花水,赛过‘蔷薇水’。”言律,贺延年和小贩互相作揖,他们付账后,递给我和召南一个画着一枝桂花的,系着黑色带子的葫芦,我和召南把葫芦挂在腰上。言律他们和小贩互相作揖道别。
挽着头发,头戴发钗,头插茱萸,耳边戴金黄色菊花,额头和脸颊贴着一般粉色菊花,身穿红色抹胸,蓝色短衫,驼色裙子,腰上挂着红色香囊的小娘子,大声吆喝:“卖菊花,卖桂花,两百文一篮。”地上放着两个竹篮,竹篮里装着菊花和桂花。
马成和卖花人互相行礼,马成说:“小娘子,这两篮子花,我都要了。”马成付账后,小娘子收钱后,离开了,马成把竹篮都拿给落星。
一位束发,头戴灰色逍遥巾,头插茱萸,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束着腰带,腰上挂着红色香囊的男子向马成作揖,他高兴地说:“堂叔,我终于找到你了。”落星狐疑地盯着男子。
马成回了“抱拳礼”说:“郎君,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男子两只手抓着马成的手臂 ,说:“堂叔,您仔细看看,是我啊。五年前您和堂嫂成婚的时候,我来您家吃过酒席,您还和我碰过酒杯呢。”我们忍俊不禁,我们看出来那男子是在诈骗,临风,言律和男子互相作揖,临风笑着问道:“郎君,你这堂叔,多大年纪了?”
“三十多吧。”男子回道。
“郎君,你找你堂叔有什么事吗?”言律强忍笑意。
“堂叔,我赌钱输了五两银子,债主让我十天内立刻归还,不然他们就要追杀我,血浓于水,堂叔,你一定要帮帮我啊。”男子带着哭腔说道。落星笑而不语。
召南单手撑腰,笑着问道:“郎君,你堂叔叫什么名字?”
我接着问道:“郎君,你堂叔是哪里人?”
言律接着问道:“郎君,你堂叔现在住在哪里?”
临风笑着问道:“你堂叔今年三十几了?”
麻虫问道:“你堂叔是在哪里办的酒席?”
男子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外人呢。”
马成顺手给男子一个过肩摔,骂道:“想骗钱?你找错人了。”男子抱着马成的大腿说道:“堂叔,你别犯糊涂,是我啊。”
马成麻利地解下男子的灰色逍遥巾,把男子的手绑在一起说:“实话告诉你,你嘴里的外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今年二十二岁,没有成过婚,我只是长得老,既然你这么想当我亲戚,我就让你在家暂住一晚。”
临风说:“要不是今天重阳节开封府的官员休假,我今天就想把你送进开封府。”
我们走出园林,和车夫互相作揖,我们租了两辆褐色车厢的马车回家了,落星跟来时一样,坐在我们车厢内。因为召南是孕妇,所以马车在“贺家”停下,下了马车,我们和车夫互相作揖道别。
贺延年问道:“马兄,你住在哪里?这是我家,以后你们可以常来坐坐。”
马成回道:“我住在梁门大街,梁门大街距离西大街很近,我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马成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他牵着灰色逍遥巾,和骗钱的男子一起离开了。走到旧曹门街的时候,临风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言律说道:“忠维,要不你和顾娘子去我家坐坐?我去外面点些菜。”
临风笑着说:“我下次再来吧,今天马兄吩咐过我,要把顾娘子平安送回开宝寺。”落星放下竹篮,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夕阳西下,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我把桂花水放进我房间,我们和爹娘互相作揖,麻虫,言律在我家吃饭,娘进厨房端来饭菜。
娘用木簪挽着头发,头戴茱萸,脖子和耳边戴淡白色葫芦玉坠,身穿暗紫色抹胸,黛色镶花边短褙子,蓝色裙子,腰上围着“腰上黄”和红色香囊。阿爹头戴黑色无脚幞头,耳边戴茱萸,身穿一身黑色长衫,束着腰带,腰上挂着红色香囊。
言律和麻虫在院子里打水,不一会儿,他们端着两个水盆过来,我们把手洗净。
阿爹问:“言律,这位郎君是?”
言律介绍说:“沈大丈,他叫麻虫,是我朋友。”
阿爹说:“麻虫,我是清容的爹,你可以叫我沈大丈,这位是我的妻子,姜大娘。”
麻虫回道:“好的,沈大丈。”
娘笑着说:“今天你们外出游玩的时候,夏御史和西雁送来喜帖,他们十月十号要成婚了。”
我们十分高兴。夕阳西下,享用完晚饭后,言律,麻虫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