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捂住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
一个貌若无颜，老实巴交的贱婢，从三等婢女到这里不过两个月左右，居然敢动手打她？
她姣好的脸颊有着红透的巴掌印，看得出虞禾的用了点子力气。
“怎么，你要告到王爷那里去？”虞禾露出乖巧的笑容，在蔷薇眼底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无比刺目。
至少她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解决了花圃的事情，她现在哪敢上去在九王爷面前乱晃？
蔷薇一双眼几欲喷火，咬牙忍了下去：“你等着，虞禾。”一跺脚愤恨的离开。
虞禾看着她的背影抬起手，手心都打红了，下次得换手背扇。
继续往三等婢女处去，等她推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小月收拾东西的背影，竟有物是人非，镜花水月的感觉。
“小月。”虞禾低低的喊了她一声，语气含着点点怒气。
小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敢回头：“虞禾你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
虞禾心底冒起了火，快步走到她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月流着泪，一直低着头，终于抬眼望向她，眼里居然有些许的怨恨。
“她看见我去了千玉堂找你，事后将我堵在房中，威胁我，花圃之事替她扛下来，就算我被赶出王府，她也会给我一笔钱。”小月嗤笑一声：“剩余的婢女都不会被罚，还给她莫名博了个好名声。”
虞禾蹙眉，明白了，蔷薇根本就是因为她的原因被蔷薇迁怒了。
她神色软下来，“对不起小月，我会去向王爷求情，你等等我好吗。”
这段时日蔷薇总是作妖，让小月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等她顺利完成初冬节，向王爷要个奖赏将小月带回来。
小月表情淡淡的，转过头系好包裹，总是讨喜的她此刻异常沉默，没有接她的话。
虞禾将自己一直贴身保管的荷包拿出来：“这里都是王爷赏的好物件，你拿去在外面换成银子，就在王府附近租个院子。”
她手中是两只红玛瑙刻丝镂空步摇，王爷赏赐里最珍贵之物，在普通的棉麻帕子里摊着，冒出暗红的光晕，美艳珍贵。
对主子们来说不值一提，对她们来说，却是从未见过的宝贝。
小月眼底露出羡艳，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有了丝以往的温情，伸出手只拿了一根，叹了口气：“虞禾，你以后万事小心。”
虞禾见她情绪好了很多，笑着点头：“好。”
天色渐暗，小月的裙摆在门槛处垂下，一瞬之间，随着她的离开消失在虞禾的视线中。
房间好安静，睡过的床榻一片冰凉，一直抱怨的狭窄空间，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宽敞，眼眸敛去神色，关门而出。
宇文玉泽的命令在王府不胫而走，所有人心底有了杆秤，王府已然变了天，对待虞禾的态度，亲和中带着恭敬，以及不那么明显的巴结。
只有听雨有些忧愁，看着两日劳累，眼底有着黑眼圈的虞禾叹气：“你休息一会吧，本就是细致活，万一身子也熬坏了怎么办？”
虞禾摇头：“没事听雨，我再练习一会。”
她本就是初学雕花，算是聪慧的，两日做出的样子已经称得上栩栩如生，初冬节渐渐逼近，千玉堂和膳食坊忙的如火如荼，蔷薇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两人见面维持短时间的平和，将王府布置的井井有条才是最终目的。
离节还剩最后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