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退出来,脸色淡然:“身冷至膝,手腕泛紫,面色潮红舌苔薄白,是慢性毒,并且脘腹胀满,肝郁气滞,脾胃虚弱。”
他一溜烟的说出来,虞禾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王爷岂不是无力回天了?
蔷薇抢白:“你们可都听见了,王爷真中了毒,你们还不赶紧将她拉下去?”她向来喜形于色,对着门外的婢女喊道。
宇文渡蹙眉扫了她一眼。
“可有什么办法救治?”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头,虞禾眼眸一红,流出泪来,外面的婢女也都红了眼,小声啜泣着。
他接着开口:“但老朽刚才把脉,明明这毒已逐渐渗入心肺,不知什么原因竟在慢慢消退,好似毒深一分,又会减少一寸,呈拉锯之像。”
消退,拉锯之像?
宇文渡脸色一变,立刻看向蔷薇,难道她背地里又给了宇文玉泽解药?
他眸子如毒蛇一样射出,将蔷薇看的遍体生寒,差一点脱口而出解释,脸颊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
虞禾稳住心神,虽然没太懂李大夫的意思,但听出王爷一时半会不会死,还有得救,连忙舒了口气。
“九王爷的脾胃虚弱,用药还需老朽斟酌,开些温和的来,至于膳食,是哪位姑娘负责?”
虞禾连忙应了一声。
“王爷在服药期间许多东西不能吃,等下我写张单子给你,务必严格按照单子来,可明白?”
“嗯,谢谢李大夫。”虞禾擦了下眼泪。
宇文渡也笑着与李大夫客套几句,踏出门槛的步子却迈的急匆匆,甩的衣袂翻飞,出了院子。
蔷薇站在原地怔神。
“蔷薇姐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回过神,扯出一股牵强的笑意:“九王爷没事真是万幸,那就劳烦姑娘照顾王爷了。”说完也往外急匆匆的走。
这副样子,定是去追大公子,呵。
虞禾让听雨她们先守着王爷,从房里拿出王爷赏赐的一些珠宝拿在手上,送李大夫出府。
“李大夫,虞禾没什么可以给您的,等王爷醒了一定如实汇报,这些您先拿着吧。”她将手上的东西往前递。
李大夫淡然的表情褪去,又恢复成笑眯眯的样子:“还个人情罢了,我要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你这妮子,
发财了给我带壶美酒就行,听说九王府有一美酒名为千杯醉,啧啧,真想尝尝。”
虞禾感激的望着他:“李大夫,真的谢谢您,以后我学会了这酒,一定给您带来。”
李元风发出爽朗的笑,挥了挥手。
天色渐沉,冷风越来越大,虞禾拿着方子回了墨客斋,她分配完事宜,留下听雨与她一同煮药。
房间里阴冷,虞禾升起无烟的灰迁墨炭,将门窗打开一丝小缝,好让空气流通些,听雨将熬好的药端来,见虞禾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虞禾晃了晃脑袋,在窗口吸了口新鲜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呆的一久脑袋就发晕,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