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他的容颜，虞禾低下头紧张的立在旁边。
宇文玉泽轻轻咳嗽了几声，从她身旁路过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视线从她脖颈扫过。
白皙的肌肤被毛绒簇拥着，竟更甚三分，就这么不经意的扫过去，险些晃了眼。
小婢女好像又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瞧他，宇文玉泽坐上椅子。
薄唇亲启：“天与云与山与水，”他收回视线：“上下一白。”
虞禾听不太明白，以为他在叹白雪皑皑，不敢搭腔。
用膳的时候，宇文玉泽咳嗽了好几次，虞禾有些心惊，抬眼偷偷看了几眼，男人的脸色比昨日更差了。
九王爷年少习武，身体怎么会单薄成这个样子？
虞禾心里犯嘀咕，又偷偷瞥了一眼，结果正好对上一双风流狭长的丹凤眼，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
完蛋，偷看被发现了，怎么办！要不要跪下来认错。
“你读过什么书吗？”宇文玉泽淡淡的开口。
“回王爷，婢女只看过一点礼记，孝经……还有婢女规史。”
宇文玉泽染上笑意，“那你的厨艺是？”
“嗯……婢女从小就喜欢钻研这些，后来得了陈尚食指点。”虞禾说的模棱两可，心中打鼓。
她可没什么秘诀可以说出来，全靠天上掉馅饼的好运宝典。
好在宇文玉泽没有追问，他看着面前的膳食：“不知为何，吃了你的东西，总感觉身体有暖意，连咳嗽都会轻一些。”
“回王爷，许是因为婢女加了止咳的药草。”
男人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虞禾收拾好食盒，走出去后松了口气，只要一站在墨客斋，她就浑身难受。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特别是靠近案桌那边的时候，脑袋会发昏，闻到的冷香又莫名透着寒意，让她整个人都不痛快。
虞禾去了趟膳食坊，陈尚食嘱咐了一些初冬节她需要准备的食材以及要做的菜式，又拿着好吃的去看了一趟小月。
小丫头感染了风寒，黏着她说了好久的话，快到午膳的时候才赶了回来。
午膳做了银丝肚，鹅粉签，盘兔，拍花糕……虞禾顺便煮了点雪梨汤，一同送过去。
叩门后没有动静，虞禾等了一会，依旧安静。
望着托盘里冒着的热气的食物，推开了门。
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生怕打扰到王爷。
“王爷要用膳吗？”
没有回应，可明明他就坐在椅子上，虞禾又问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奇怪。
她抬起头，看见宇文玉泽阖眼靠在太师椅上，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虞禾往前走近了些。
“九王爷？”
男人的脸庞透出一丝不正常的晕红，连额头沁出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