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扬说他知道，还有个海兰泡惨案，他听个东北妞在床上谈起的。
我也知道一点儿，毛子将六十四屯的老百姓，朝黑龙江驱赶，淹死了上千人。
哥萨克骑兵把未出襁褓的婴儿，制作成了肉片。
这些禽兽！
“但后来，俄军统领格里布斯基忽然中毒，据说得了精神分裂，有时称自己为男人，有时娇羞的穿女装。”
“据说那几天的夜里，林海雪药曾经进入俄军营帐。”
我说好，林海雪药干的漂亮，是个爷们儿。
师父纠正我：“林海雪药从来都是女人，她是鄂伦春萨满，掌握着祈神用的迷香。”
李清扬问迷香是什么。
师父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迷香是历代萨满（珊蛮）的秘传，据说可以让人的意识游离在天界和恶魔界，带来神魔的启示。
我是不信鬼神。只是隐约觉得脊背发寒。
也就是说，林海雪药掌握了让一个人精神分裂的药方吗？
听到这，我再看林晴雪的眼睛，愈发觉得，那里还住着个人。
而之前她不合常理的种种行为，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这事儿太过离奇，我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太玄乎了，我是个长在旗帜下、接受科学教育的人，怀疑一切牛鬼蛇神。
师父盯着林清浅：“林姑娘，你可能不信，其实你不是你，你不过是另外一个林清浅。”
“你是不是曾经在陌生的床上醒过来，在音乐节和不同男人交往？”
这个女人是林晴雪！
听到这里，林清浅开始小幅度摇头，似乎要把什么观念从脑子里，摇晃出来。
说着，师父让李清扬扳着林晴雪肩膀。
林晴雪眼睛都红了，头不停的动，牙齿发出嘎嘎的声响。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么可怕，好像她觉得自己是鬼，在害怕自己。
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捆住林晴雪了。
林晴雪嘴里发出吼吼的声音，就像一条恶狼。
师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彩色绳子。
或者叫布片，在林晴雪面前晃呀晃的。
林晴雪见到布片，发出“呀！”的大喊，然后一头栽倒。
我问师父布片是什么，师父说是萨满教的神服。
就这么个功夫，林晴雪开始抽搐，嘴角流口涎，双目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李清扬刚开始还敢靠近，后来拉住我的衣服边儿，说“真他妈邪性”。
五六分钟后，林晴雪不动了。
我拿脚踢她腿，看看是不是死了。
结果她一下子坐起来，跟僵尸似的。
她脸上表情一下子丰富起来了，她怒道：“你们这是干嘛，李清扬！放开我。”
我和李清扬对望一眼。
这他妈绝壁不是刚才的林晴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低声对李清扬交代：“说个只有你们知道的事情。”
你们代指李清扬和林清浅。
李清扬懂我的意思，他抿了抿嘴，终于靠近“林清浅”问：“猫的小弟弟，是我牛牛的几分之一？”
他声音很小，但我听力特好，所以能听到。
“林晴雪”脸色瞬间潮红，呵斥李清扬：“问这个干嘛？这是哪？”
李清扬面无表情：“快说！”
“二十分之一啦，好啦，可以给我解开了吧。”
李清扬重重点头，说了句“我日的”。
看来这位果然是林清浅了。
师父点点头，李清扬便将她松开。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林清浅看向师父。
师父看向我：“明子，你来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