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的她这回并没有检查起战果来,战果多了也就没了第一次的新鲜劲。
她拿起纸笔写写画画一顿后,满意得吹干纸上的墨迹,又折好放起来,这才一个起跳,蹦到床上抱着被子去会周公。
次日上午,吃过早饭的她就往凌王府跑,可惜,这次跑空。
“启禀王妃,王爷昨日出府还未归。”
“他干什么去了?”
“回王妃,不知。”
“那他和谁去的?”
“王爷独自前去。”
“哦,行吧,等他回来告诉我,我走了,不用送。”
“是,属下明白,您慢走。”
接下来的三天她两点一线的来回跑。
国公府——大街上支了个摊。
其实她是想三点一线,国公府—大街—范府,就在她跑到范府推开门后,一个人都没有,这让她瞬间觉得她是不是在做梦?范中生他们是不是又消失了?还是压根就没来?
她退后几步,抬头看了看高处的牌匾,确实是写的范府。
又走进府中四处找了找,她这才确定她不是在做梦,可这人去楼不空,让她一时很是不解,连个纸条都不给留……
只给她留了一处空院子?这什么意思……
她觉得范中生他们绝不会离她而去,肯定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她等他们回来就好。
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天,她在摊上看病……
“这位大爷,您真没事!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爬个山都不累您能有什么病啊!”
大爷摇摇头,“不行,你得给我好好看看!我就感觉我有病!”
慕倾语无奈,“大爷您别逗了,恕我没本事,医术太低您换个大夫给您看看吧!”
“不行,他们都说你是神医,看的准,你得给我好好看看,把我病症找出来!”
“大爷,我真不行,您别听别人瞎胡说,我哪是神医啊!我纯粹是个游医,您快去别地找神医看看去吧!我看最前面的康慧药堂里面的大夫就可神了呢!再不济街角的来春药堂也行。”
大爷疑惑:“难不成真是别人瞎说?你根本没本事?”
慕倾语可劲点头,“大爷您说的太对了!您是不知道啊,外面的人最爱乱说,您看您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的事肯定很多,怎么能让传言把您给唬住呢?对不对?您可是虽老但头脑非常清楚的人呐!”
在她的叭叭下,大爷成功的认为她这神医的名头是虚名,是别人瞎传的,最后还用那种不屑、轻蔑的眼神打量她几眼,这才背着手抬着头走了。
慕倾语见他走,那是立马吐出一口浊气,自顾自的念叨起来:“明明没病,非得说有病,还非得让我给你编个病,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一旁卖水果的男人拿着两个苹果走到她的摊位旁,“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椿大爷在我们这一块都有名,”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这有毛病,一天到晚念叨自己有病,他家儿子带他看了不少大夫,均没有看出来什么,但是他不信,就认为别人在骗他,他就是有病……”
慕倾语顺手接过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后就开始吃了起来,“我就说嘛!他这一番操作差点让我怀疑自己的医术了,原来啊!还真有这么奇葩的人。”
“可不是,以后遇到这样的好歹说上两句打发走就得!”
“好,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要说还是你医术好,我家娘子这两天的腹部都不疼了,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她摆摆手,“这没什么,医者本分而已。”
正在两人说话时,远处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快、快点走,可别让她跑了,庸医、害人的庸医!”
说话间,约有五六个人拿着棍子跑来,把她围住,还拿棍子指着她,“大家快来看啊!庸医害死人了,什么神医,我看就是坑蒙拐骗的庸医!”
慕倾语站起来,还咬了口苹果,“你什么意思?本神医害死谁了?”
“呸!你还有脸自称神医,你还有脸说你害死谁了?你害死我弟弟了!”说着为首的男人大喊大叫起来,“我弟弟才二十,还那么年轻不过是有些头疼,听说你名声后找你看了个病,拿了个方子,回家后才吃了一副药啊……”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围观而来的老百姓们比了比,“才一副药啊,人就没了,我弟弟死的好可怜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媳妇还没娶,就、就被这个庸医给害了啊!”
慕倾语又咬了口苹果,“你弟弟在哪?”
“你还有脸问我弟弟在哪?我可怜的弟弟啊……”
“行了!别嚎了,嚎了一顿也没几滴眼泪,就说你死了的弟弟在哪?想诬陷本神医也得拿出证据来吧?找几个人来本神医摊前嚎几句就能证明本神医害人了?
那改日本神医家里丢了银子是不是也可以找帮人去你家要钱?说你偷了我家的银子!”
男人错愕一瞬,显然没想到她这么能说,“你、你……啊!我滴个老天爷啊!我可怜的弟弟啊!你还这么年轻,你怎么就去了啊……她还不承认,还歪曲事实,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此时一旁的老百姓们已经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相信哭喊的男人,认为她就是坑蒙拐骗的庸医。
另一个是被她诊治过的人,其中还有认识哭喊男人的百姓,他们纷纷站了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神医医术高超岂是你能胡乱攀咬的?再说你那弟弟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谁知道是不是惹了哪家贵人,自己作死还怪上神医了!”
“就是,说不定他弟弟就是自己作死作死了!”
慕倾语听着周围向着她说话的人,扬起嘴角,心中感叹:“这世上还是懂得感恩的人多啊!”
她咬下最后一口苹果,回手一扔,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抬脚往男人面前走去。
“你就这么确定是本神医害死你弟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