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顾南城一直都和小绿茶你侬我侬的，小舞姬却完全被他抛在一边，一个人楚楚可怜的在府上自生自灭。
丫鬟婆子收到小绿茶的旨意更是随意欺凌她。
当沈清鸳知道此事的时候，脸黑沉的可怕，“去，把奴兮给我找来。”
这是在打她的脸呢？
很快。
小舞姬愁云惨淡地跟着锦瑟进入房内。
她俯身拜下去，带着一丝哭腔说：“夫人，请让我做您的奴婢吧！奴婢不想被人欺负。”
“你过来！”
沈清鸳唤她起身，锦瑟把准备好的夜光珠钗点缀在她的发间，又准备了一套脱俗的舞衣给小舞姬，她轻声道：
“穿着试试，看看好不好看。”
小舞姬摸着头上会发出亮光的夜光珠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感到心酸，刚开始她喜欢的是顾大人，一直视顾大人为心中理想的男儿人选。
可是真的接触了才发现不是那样子。
“好看，真好看！”
小舞姬激动的快哭了出来。
“你喜欢顾大人吗？”
“喜欢，我很喜欢！”
小舞姬眼中露出一抹对顾南城的向往。
沈清鸳自己换上了一套敦煌舞衣，在小舞姬面前跳了一套异域风情的舞蹈，露出两只洁白的胳膊，从肩带系到手臂上的丝绸披帛，一扔一甩之间，糅合着力量感和美的结合。
“一舞飞天，学会了吗？”
她跳完后缓缓坐了下去。
小舞姬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在夫人面前不由得自行惭愧，她的舞蹈和夫人自创的舞蹈比起来差远了。
“奴婢只能学一个皮毛。”
她老实的回话。
“嗯可能有点难了。”
“来，我重新给你换一套舞，你学学。”
沈清鸳又换了一套舞蹈，是赵飞燕的掌上舞，她刻意加重了手部动作和面部表情，双手刻意营造出轻盈感，媚眼如丝，蓝粉相接的水袖一甩。
谁都不爱。
她许久没跳舞了。
正跳得尽兴，却没想到有两个男人正在默默注视着她。
顾南城站在前窗外，默默地看着她跳舞，什么叫人面桃花相映红，什么叫手如拈花缠动，身形似风轻移，腰肢清软如柳，眼波沉静如水。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
而屋檐的另外一边的萧离厌却是突发奇想过来看这个能救自己命的女人。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对她产生感情。
可是，看着她跳舞的模样，却有些出神。
萧离厌看过许多美人，许多美人美则美矣，却没有活泼生动明艳的气质，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灯下美人，薄纱如云。
两个男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门一关。
隔断了两个男人的视线。
“好了学会了吗？”
这次小舞姬看得很投入，点头表示学会了。
“你去后花园，去跳一支舞给本夫人看。”
窗外，是如水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