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什么提的公司，是不是真的滴水不漏啊？”
赵之余指着信封问，艾潼翻了个白眼，“‘safety’……”
“好好好，随便……我只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一丁点信息都打听不出来？”
“那当然！做不到滴水不漏还敢收那么高的酬金啊？”
艾潼理所应当的说，赵之余抿了抿唇，“那么……假如我和你都是客户，我有没有什么可能，或者途径，能打听到你的……”
“没有一丁点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之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艾潼堵住了嘴，赵之余为难的抬手挠头，艾潼甚为不解，“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些东西跟你究竟有什么关系啊？你脑子清楚清楚行不行，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网上……”
“不用看了，这件事已成定局，不往深里揪这件事，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下辈子也难了。”
赵之余也堵住了艾潼的话，艾潼愣住了，“啊？”
“周明的事，刘芳慧是知情者，林岚今天去求她，又是威胁又是哀求，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说什么林岚手里砝码不够之类的话。”
赵之余简短的说，艾潼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刘芳慧……她也是局内人？”
“哼，局内人？我都怀疑有没有可能刘芳慧故意弄死了老周，再嫁祸给我，让我身败名裂！电视剧上那些黑化了的原配，不都是这么复仇的嘛！”
赵之余随口说着，半真半假，又把今天林岚和刘芳慧的对话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林岚虽然半威胁半恳求，但本质上是想和刘芳慧做交易，可刘芳慧说林岚手里“砝码太少”，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和“砝码足够”的人做过交易了呢？
看着再冷静也是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自己的老公天天在外招蜂引蝶，她心里怎么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
赵之余只是想不透，为什么这个“砝码足够”的人会是philip，一个八百杆子都打不着的人，他们有什么理由做交易啊？
“你刚才问我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从safety查什么？”
艾潼见赵之余一脸认真的思考，也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也认真的开口问，赵之余回过神来，“我想知道philip在这个公司办了什么业务，还想知道……周明或者刘芳慧，有没有在这个公司办业务，如果办了的话，办的是什么，他们存了多少……”
“打住打住，简直是天方夜谭。”
艾潼越听越离谱，摆手打断了赵之余的话，看了赵之余好几眼之后才为难的开口，“你现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查清楚周明的死因。”
也想查清楚，这件事和philip有什么关系，当然，身为粉丝，她私心里肯定是希望他和周明的死没有关系的。
“……你是警察啊？”
“不是……但如果不能证明周明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怎么翻身？我但凡在公众视野里出现，人家都会说我是杀人犯，我会被捆在道德绞刑架上一辈子！将来混不混娱乐圈暂且不说，我这……舆论闹成这样，我送个外卖也得被人家戳脊梁骨啊！”
赵之余坦诚的说，艾潼没说话，心里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她又垂眼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封，异常为难的抿了抿唇，“你要从正规渠道查，肯定是查不到的，但……”
“但你可以帮我打听？！”
赵之余激动的接了艾潼的话，艾潼白了她一眼，“胡扯！我那点业务在safety也就是个寻常客户，我凭什么？不过嘛……假如是那种权重高的客户，没准……”
“权重高？谁？”
赵之余期待的看着艾潼，艾潼却看起来没有那么开心，“沐如芸。”
一提这三个字，赵之余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在剧组拍摄时候的片段，准确的说，是一些瞬间。
沐如芸用力掐住她脖子的瞬间，以及，恍惚中，她看见沐如芸双眸里兴奋的瞬间。
不知为何，她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