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看着面前相对比较瘦弱的黑衣人。
他的个子确实偏小、偏瘦,难道是她乔装来的?
夜色偏暗,她蒙着脸,看不清楚脸,但她的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看起来也十分的年轻。
看着被众多的人围着,她似乎也并不慌张,眼神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雷鸣与她目光对视,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复杂。
她——究竟是谁?
“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是时候该露脸了吧?”
红笙娇笑着,嘴角却噙着一抹冷笑,“没想到吧,你最后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安栀的目光仍落在雷鸣的身上,她想,这难道真人是雷鸣和红笙一起设下的局,引自己出现的?
她轻扬起下巴并不在意,“手下败将,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红笙咬牙,手指抚上脸上的疤痕,上次她和银狐两人联手居然都打不过这贱女人,还被她废了容。
但今天,他们这么多人,她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查15年前的事?”
“那不如你告诉我佛尊是谁,王忠义是不是他杀的?欧燃的罪名是不是也是他嫁祸的?”
红笙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下安栀,“你该不会王忠义的孙女,又或者欧燃的女儿?”
没等安栀说话,银狐已经左手掏出自己的腰间的银色软剑,他的右手已经被安栀废了,即使将军和佛尊说这女人要捉活的,但是他一刻也等不了。
他一定要将这女人千刀万剐!
红笙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只是微微勾唇并没有阻止,黑衣人团团围住这里,这小贱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她从银狐的怀里退出,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银狐的右手已废,但是左手还是能用剑,虽然没有右手灵活,但作为国际上排得上名号的杀手来说,他的身手并不差。
那软剑一下子朝着安栀挥去,剑气凛冽,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安栀的眸光微眯,侧身一退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攻击。
接下来她也没客气,手上的短刀直接挥向银狐迎着他的剑劈过去,剑和匕首在空中相撞,发出&34;叮&34;的一声清响。
银狐被这力道震得向后退了一步,手臂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显然是这安栀的力道直接就压制住了他。
用左手的他反应速度没有右手的快,很快的他的手上就被短刀划伤,而前面的这女人直接往他的手腕外砍。
很明显的,她这是想要废掉他的左手。
他的右手已经废在她的手上,左手再废,他基本就是废人一个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如她的愿?
手臂上受了伤的他被逼退之后直接从腰后掏出了手枪指向了安栀,“我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安栀站直身子用不屑的眼光望着他,“银狐你不仅是我这个无名小卒的手下败将,还是个毫无诚信之人。”
“你说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你偷偷的杀了我无人知还说得过去,可这一屋子满满当当的,除了你的人,还有这个雷大队长,你就不怕”
安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雷鸣,银狐可是在国际上都有排名的杀手,可他两次都惨败在这个不知名号,还是个女人的身上。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的这句话,无疑是激起了他内心的怒火,那双冰冷阴沉的黑瞳死死的盯着她,仿佛是想要把她撕碎吞到肚子里去一般。
他的手拿着枪,手指放在扳指上,“这里全都是我们的人,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都很值得你信任,不会把你打不过我区区一个女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安栀冷笑,想继续挑拨离间探清虚实,但一看到红笙和银狐两人又想起那日酒庄恶心的一幕,她忍不住有点反胃。
生理性的开始不适起来,她扭头抬了下下巴,“雷队长也是你们的人?能耐挺大啊,还把刑警队的队长拉下水给你们做保护伞。”
红笙仰天大笑几声,“这整个华国哪个地方没有我们佛尊的人,对了,你要查的十五年的案子,他便是欧燃杀害的雷振涛的儿子。”
“你若是与欧燃有关系,还想替他翻案,这不得问问他雷大队长答不答应,欧燃他可是雷队的杀父仇人啊。”
“所以”
安栀挑眉看他,“你跟他们作局,是想引我出现?”
雷鸣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盯着安栀看了半晌,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你想查当年的真相,那就是我雷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