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尺直接打在池珩的背上。
安栀和司乐都惊住了,反倒是何妈似乎未卜先知一样站在一旁边看边摇头。
“不,不是,奶奶,是她,是这个保镖勾引的珩哥哥。”司乐瞪大眼睛,似乎不理解事情怎么会朝着她想的反方向进行。
不应该是面前这个叫做安栀的女人挨打的吗?怎么会是珩哥哥被揍?
“勾引他?橘子会勾引她?我呸!”
池老夫人越打越气,“我年纪这么大了,我平时都是早早睡觉的,昨天晚上我几点睡的你知道吗?”
“你都看到我在熬夜,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躲在一边笑嘻嘻?”
“你这个不孝子孙,你明明看到橘子了,她都上了你的车,你居然不带她回来!”
“你还害她受那么重的伤,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池老夫人一边骂一边打,手上是一下都没停。
看得出来她年纪虽大,但是手上的劲一点都不少,打在池珩的背上发出梆梆的响声。
他跪在那,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神就那么一直盯着安栀,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安栀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安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也是没想到池老夫人会打池珩,而且这个池珩也是乖乖的受罚。
这个江湖传言传的是没错,池珩果真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对池老夫人百依百顺。
池老夫人喊他跪便跪,打他也是一声不吭。
可这是她上的他的车,他也有叫她坐下,是她不想打扰到池珩和司乐的二人世界,她才下的车。
她受的伤不是因他而起的,他这样被打属实是有点冤枉了。
“老夫人,不,不是二爷的错,二爷有叫我别下车,这件事不怪二爷。”
安栀看着那戒尺一下一下地落在池珩的后背上,池老夫人好的时候也是好,严厉的时候也是毫无人情可讲。
她劝阻了一会,池老夫人是完全不听。
“这真是我池家养出的好大儿啊,自己的人在外边遇到事情他袖手旁观,他就该打,橘子你别管,我今天非揍死他不可!”
司乐整个人都愣神住了,因为她的一句话,她的珩哥哥平白无故的揍了老夫人的打,那一下下的,打得她心惊肉跳。
“都怪你!”
司乐怒目瞪着安栀,都怪她,就是她勾引得珩哥哥,不然她为什么穿那么少上珩哥哥的车?
本是池老夫人的保镖,却大半夜的跟着珩哥哥的车出现在酒吧门口,这不明摆着就是假装偶遇,然后想趁机爬上珩哥哥的床吗?
安栀看着腰背挺直的池珩,他脸上有着无所谓的表情,但眼神却满是幽怨的望着她。
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平白无故的让池珩受牵连。
在池老夫人的戒尺再一次高举的时候,安栀快步上前弯腰站到了池珩的身后,伸出手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池珩护住。
池老夫人一个没收住那戒尺一下子啪的打在她的身上,力道之大,让本是离池珩隔着几公分距离的安栀的身子一下子撞到池珩的后背上。
那戒尺寸打在她的后背上,安栀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渗出一层薄汗。
“你疯了?”
池珩没想到安栀居然会替自己挡罚,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一下她这个万年冰山脸会不会因为愧疚而变得生动起来。
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居然上前来替自己挡这戒尺,要知道奶奶每一次打他都不留情的。
他也习以为常,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奶奶打,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奶奶年轻的时候,可是大魔王,以一敌百那不是传说,她对他向来严厉,每次犯错都是真打,刚才那一戒尺没有收力,实实在实的打在了安栀的身上。
她是不是傻,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一打不得皮开肉绽,她在逞什么强?
“啊,橘子!”
池老太太吓得一哆嗦,手上的戒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何妈赶紧从她手上接过戒尺,两人上前去看安栀。
“老夫人,我没事。”
安栀连忙站直身子避开与池珩的身体接触,“此事是我逾越了,跟二爷没有关系,老夫人您若要惩罚,您就罚我。”
“你这”
池老夫人看看安栀,又看了看池珩,没好气的说道,“起来吧臭小子。”
“今天若不是橘子,我真的要打死你!”
“橘子啊,你是我们池公馆的人,你在外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应该护着你,可这小子看到你了也不带你回来。”
“最可恨的是,他看到我昨晚在这睡不着,他居然什么也不说,这样的孩子是我教导无方,我这打他算是轻的了。”
安栀忙开口,“老夫人,昨晚是我遇到了些事情想搭二爷的顺风车回来,当时我不知道二爷是在等司乐小姐。”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是池公馆的保镖,不该如此越矩。”
司乐扁着嘴委屈的看着跟她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池老夫人,又看着一旁的假装惺惺装柔弱的安栀,心中更是生气。
不过是被打了一戒尺而已,有必要装成被打成受了重伤的样子吗?她以为她这样假装受伤就能感动珩哥哥?
她简直做梦!
“奶奶,这本来说是她在勾引池珩哥哥,这怎么能罚珩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