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小山坡上。
鲁海涛的这处别墅在郊区的一座山脚下,占据了一整座山,四周绿树成荫,风景秀美。
她当保镖的那三个月,鲁海涛极少会来这个住处,一般会住南城区的天骄小区,今天来这里,看来是在等自己啊。
透过昏暗的小窗户。
望眼镜里的男女挨得极近,她仿佛看到男人的手隔着衣物在细细的描绘着女人的身体。
就像那晚,她被迫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大掌一寸一寸的摸遍她全身,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时候的样子。
安栀望着望着,胸腔突然一阵被他那脏手触碰过的恶心感,半天才咬牙吐出三个字,“狗男女。”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和红笙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搞在了一块,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她将望远镜调了个方向,夜已经很深,鲁海涛穿着睡袍在一楼大厅,带着他的小情人正在亲热。
门口望去,就只有简单的两个保镖。
但安栀所在的地方极妙,能够将整个别墅尽收眼底,她若从正门直入,定然是看不到红笙和池珩所在的那个小房间。
也看不到那埋伏在暗处的,带着武器的十几个黑衣人。
看来这局是池珩和红笙一起下的啊。
那晚他将她压在身下,也曾逼问过她,问她为什么想要那枚扳指。
她说,“我走错房间了,看着好看就想瞧上一眼。”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大手抚过她的脸庞,“以你的这张脸,想要什么东西应该不难吧?”
他断定自己是靠美色想上位的人,觉得她有利益便人尽可夫,对她的态度极度的嚣张,语气轻浮。
池珩他对自己做的事太下流了!
他跟红笙才没见几次面,如今就打得这么火热了,还帮助红笙来布局捉自己,他这副讨女人欢心的狗腿模样不更是让人恶心吗?
下一次见面,她一定会废掉他的手。
看了会儿,安栀望着鲁海涛搂着那小情人进了房间,整个别墅的灯顿时暗了下来。
安栀嘴角扯出抹笑意,他们这是在等她这个鱼儿上钩啊。
黑暗中她举起手,手背处绑着一个小型的臂弩瞄准了别墅的方向,过了一会,她的手又放了下来。
她也不是非得今天就要找鲁海涛。
一连一个星期,红笙派人埋伏在鲁海涛的周边,竟是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不出现?”
已经放了诱饵出去,按理说,她问十五年前欧家的事情,她一定会对欧燃经手的案件感兴趣。
毕竟欧燃一直是个表现良好的警察,突然间的行为失控也是因为这件儿童淘气堡的案件。
若是她想知道欧燃为什么要杀害欧王两家,她不可能不来的。
可让她泄气的是,她真的没来。
她埋伏了七天时间,结果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她像一个被人玩耍的傻瓜般。
“贱人!”
红笙一脚踹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酒杯摔落到地上,碎成了渣。
几个下人缩着脑袋完全不敢说话,别看红笙平日里总是一副笑眯眯温和无害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她发起火来,是多么恐怖。
她长得漂亮,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她将尖刀插进你的心脏,看到你满身是血,浑身疼痛还能笑嘻嘻的说,“宝贝,这个力度可以吗?”
如今看到她发怒的模样,大家都不敢吱声。
过了许久,等她情绪稍平复之后,那高瘦的黑衣人才上前,“红姐,我们之前都查到了池公馆的徽章,会不会这事池二爷也是知道的?”
他想说的是,会不会这人真的是池公馆的,而且这几日池二爷也是有事没事的就凑在他们身边,说要帮忙捉住那小贼。
有没有一个可能性是,那人本就是池公馆的,池二爷这几日正在做戏?
又或是池二爷在,那小贼不敢出现?
而且池珩去地下城是查一个叫安栀的保镖,这保镖又有什么来头,值得池二爷亲自跑这一趟。
“二爷还不屑于干这种事情。”
池珩红笙还是有些许了解的,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更何况后面她也查明了,在地下城洗手间的时候,池珩跟那个女人打了起来。
不过,池珩去地下城查他家保镖倒是让她挺诧异的。
“去,安栀的资料调出来。“
地下城的关系网遍布全球,连池珩这个手握华国滔天势力的人都要通过地下城去探寻另类消息。
可想而知,佛尊的能力有多大。
那日老太太身边的安栀她匆匆看了一眼,她没说话,但长得漂亮,印象倒还有点深刻。
“派人先在池公馆暗处看着,不要打草惊蛇。”
池珩这几日确实一直在她左右,说想要亲眼看一下这敢偷司泽东西胆大包天的小贼。
他对池老太太向来孝顺,这也是池公馆第一次对外请的女保镖,他谨慎点也属正常。
只是当她看到她工作履历的时候,挑了下眉头,“她给鲁海涛当过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