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我的?”
池珩坐在包间里,面前跪着七八个血肉模糊的黑衣人,袖口上有个火苗的标志。
他凉凉的开口,将自己的面具扯了下来,池十一跟旁边两个保镖打了个手势,这二爷面具都摘下来了,什么意思十分明显了。
另外两个衣着跟他一模一样,身高一致戴着面具的男人退了下去。
池十一连忙递了根烟给他,给他燃上。
池珩吸了一口,找了个舒服的大佬坐姿,吐出个烟圈儿来,让他的脸在烟雾中变得更是高深莫测,“谁告诉你们我来了地下城的?”
几个黑衣人低下头都没说话,其中一个人却是咬牙切齿道,“哪有人出门带百来个保镖的?你这根本就不讲武德!”
他不仅带百来个保镖,他还让别人跟他穿同样的衣服,害得他们袭击错了对象,被一锅端了。
想起这个,他就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给撕碎。
“呵,我有钱你管我?”
池珩抬眼瞧了那黑衣人一眼,“就你们这水平还当杀手?”
这身手说不定还比不上他刚买的那个小女人。
“你倒是说说,谁这么看不惯我,三番五次的来暗杀我?”
池珩身子前倾,一只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慵懒又随意,像极了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
几个黑衣人低下头暗中对视,连刚才那个叭叭个不停的黑衣人都停止了说话。
“不说?”池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神屏出杀意,“那意思就是他比我还狠?”
在他面前还不老实交代,意思是那个人比他还狠,他们怕那个人多过去怕他?
这种感觉真是让他非常不爽!
他扫了一圈,那几个人还是不说,池珩的脸色一下子又明朗起来了,但那荡在嘴角的笑让那几个黑衣人看了心中直发毛。
正当他们不明所以的时候,听到面前的男人轻启薄唇,“来吧,孩子们,发挥你们作用的时候到了。”
说完,他起身,池十一推开房门跟着池珩走了出去,隔绝了一室的惨叫声。
推开另一个包间,池珩走了进去。
包间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他的长相与池珩轮廓分明而深邃的脸不同,他的脸偏柔和温文尔雅。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冽如泉水般的气息,让人一见倾心,他看到池珩进来,拿起酒杯向着池珩的方向举了一下。
“处理好了?”
池珩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资料呢?”
池十一望了眼池珩又望了眼那男子,“司少,那几个刺杀二少的黑衣人现在正在审问,相信马上就会有结果。”
“偷盗戒指的人也在一楼被我们的人当场抓住,现在在审问着,相信也很快会有结果。”
“另外地下城的负责人说司少的戒指不见了,他们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司泽点点头,倒没太在意,这人在地下城偷东西根本不可能出得去,池珩倒是有点不解了,“这里的东西任何一样东西都比那戒指贵,她为什么要偷这戒指?”
没等司泽回答,池珩又开口了,“算了,我不关心,说说那女人的情况。”
司泽扭头望向一边的下人,那人立马拿了文档过来放到桌上,“二爷请过目。”
池珩连忙接过翻了起来,越翻眉头拧得越紧,“什么啊这是,就没有点特别的东西?”
他一气,将那份文档直接扔在桌面上,那纸张散落了一地,还掉出几张小孩子的照片,池十一快速的瞄了眼,上面果真写着安栀的名字。
他都揪了安栀好几根头发送去化验了,结果二爷一分钟也等不及连夜来了地下城。
虽说是司少说久未见面,刚好地下城中有他喜爱的一样拍品,问二爷是否有空一起,这二爷也就真的来了。
还花钱问地下城,安栀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明明他们池公馆就能查明的底细,他还非得在这花钱。
“她就没点黑料什么的?或者是谁谁家的遗弃的女儿,又或者是哪家培养的奸细,又又或者是不是我那一直闭关的爹在外生的私生女?”
池珩不信,这女人怎么可能没点其他的身份,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吸引到了老太太的目光?
那老太太别看她懒,她眼光可是毒得很的,她怎么可能因为合眼缘就将一个女人留在家中呢?
司泽看了眼池十一,似乎没想到池珩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拿过文件又扫了一眼,“应该不会有错,地下城的信息一般来说是十分准确的,不会有问题。”
“这个安栀6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两边的远方亲戚都不愿抚养她,她是自己去给父母销的户,自己去的孤儿院。”
“个子瘦小,又刚死了父母,这安栀在孤儿院的日子也不好过,碰巧崇山寺有在收小学徒,这个女孩她便求着院长,让她去学武了。”
“可能初衷也是强身健体吧,到了16岁离开孤儿院的时间,她也从崇山下来去了国安安保部门当保镖,因为人长得漂亮,倒是遇到过几次雇主非礼事件。”
池珩的目光落在那几张照片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得脏兮兮的小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迷茫着,倔强的背着行李一个人落寂的去往孤儿院。
然后镜头一闪,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小女孩被压腿压到满眼泪痕,却倔强得不肯哭出声的模样。
原来,她不是生性不爱笑啊。
怎么这个丑橘子听起来有点可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