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却不把他的催问当做一回事，喃喃道：“如果是苏家，就没错了……”
苏沫脸色变了变，从他的语气之中感受到莫名的危机感。
萧力听他们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更加疑惑起来，忍不住催促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随手在李潜头上拍了一下。
李潜本来还在思索着什么，被他这么拍了一下，暴怒道：“小子，别太嚣张！”
萧力哈哈大笑道：“你以前欺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我现在就嚣张了，你还能这么样？”向他手中的剑看了一眼，得意道：“你现在长剑在手又能怎样？你除了自杀，还有什么威风可耍的？”
李潜看着手里的剑，咬了咬牙，道：“你说得很对！”
萧力道：“那就给我自觉一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李潜道：“我是该自觉一点！”说到这里，突然回过长剑，往自己喉咙上割了下去。
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地上。
他居然会横剑自刎，两个人都是意料之外。
苏沫不禁跺了跺脚，道：“现在可怎么办？”
萧力皱眉道：“现在得问你了！”
苏沫愕然道：“问我？问我什么？他不是被你逼到自尽的吗！”说到后面，已经有些埋怨了。
萧力道：“你自己看，他虽然是死了，可哪有自刎的人不流血的？”
苏沫一怔，看了一眼地上，果然一点血迹也没有。
而且李潜的身子居然在一点点淡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淡化，然后消失。
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该不会又是你的试探吧？”萧力皱眉道：“你究竟要对我试探几次？到底有完没完了！”
苏沫解释道：“这次不是我干的！”
萧力道：“但他……是怎么回事？”
苏沫寻思了片刻，道：“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在这里见到的并不是他的本体！”
“不……不是本体？”萧力吃了一惊，道：“难道你想说他进入了化神期？”
元神出窍，至少也得在化神期的阶段。
那可是连萧悦儿这种高修为的都办不到的。
可是他的修为如果已经到了化神期的地步，怎么可能会不是萧力的对手？
完全可以轻松碾压了。
但目前来说，除了这一个，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
萧力笑了笑，道：“越来越复杂了，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
苏沫道：“什么疑问？”
萧力道：“所以那家伙到底是死了没有？”
苏沫道：“要么魂飞魄丧，要么回到本体。但看他能够如此决绝地自尽，恐怕是回到本体了！”
萧力道：“如果自尽就能够回到本体的话，那被我控制住的时候，他就可以立马自尽了，何必等到我羞辱以后，再选择横剑自刎？”
苏沫想了想，道：“或许，或许用这种方式回归本体，会耗损他的修为，所以他只能在万不得已之下使用这一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