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听着夭夭的话,在脑海中翻着沈画晚的记忆。
在她的记忆中,对于这两个人的记忆少之又少。
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却没有交集。
那为何这个黄衣女子对她的敌意这么深?
“给尤然公主请安。”
南尤然走到了颜婳面前,颜婳俯身行礼道。
“郡主请起,想来我与郡主是及笄后的第一次见面,郡主竟还记得我。”
南尤然说话声也轻声细语的,眉眼间含着笑。
“儿时与公主见过,那时公主的仙人之姿便让画晚为之震惊,这便记到了今日。”
南尤然确实美,柔弱清冷的美。
与沈画晚这张脸完全两种风格。
但是要说长得精致,南尤然却比不上沈画晚。
南尤然更多的是气质,柔弱无骨,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但单论长相,真算不上南诏国第一美人。
但谁让人家是公主呢,谁敢反驳。
南尤然似乎顿了一下,却转瞬即逝。
颜婳只当自己看错了。
“呵,这么多几年不见,沈画晚,你怎么还是这么能装。”
是那个黄衣女子。
“她叫余妙容,是已经故去的余将军之女,余将军一家全部因为乾安王叛变,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她和一个老媪,皇帝便封了这个余妙容为公主伴读,自小便跟着尤然公主去了天音寺。”
夭夭适时开口道。
颜婳用余光瞥了一眼这个余妙容。
虽说这个余妙容的家人都为国捐躯了,很值得被尊敬。
但是她却不值得颜婳放在心里。
余妙容如今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她依傍着自己家里的功勋,加上从小便一直陪在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身边,自认为她比旁人的身份尊贵。
其实若她是个聪明的,定然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家室和尤然公主为她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惜,余妙容蠢笨如猪,只知道胁功嚣张,跟以往的沈画晚的做法颇有几分相似。
只可惜,虽然沈画晚也很蠢笨,但是她的依傍却比余妙容厉害得多。
想必这也是为何余妙容要如此针对她的原因吧。
“公主是刚到京城吧,舟车劳顿,怎的来了猎场,身子可还受得住?”
颜婳没有理会余妙容,看着南尤然问道。
“幼时因为体弱去了天音寺养病,便从未来过秋猎,如今身子已然大好,恰逢秋猎开始,便不想再错过了,也想来看看这秋猎是何模样。”
南尤然一脸的向往之色,颜婳有些可怜她。
“公主如今回来的正好,往年的秋猎都没有今年的有趣。”
颜婳走近南尤然说道。
“哦?有何不同?”
南尤然有些疑惑的问道,眼里满是兴趣。
“公主先随我到帐子里去,我同公主好好讲讲,外面风寒太大,伤了公主的身子便不好了。”
颜婳挽着南尤然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如此便叨扰了。”
南尤然似乎有点没想到颜婳会对她这样亲昵,愣神一下后浅笑着跟着颜婳离开。
一直被忽略的余妙容在一旁瞪得眼里都冒出火花了。
余妙容咬着嘴唇,手里拧着帕子,看着两人离去后狠狠地跺了跺脚。
“小姐,咱们”
余妙容身边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回帐子!”
余妙容愤恨的白了一眼颜婳两人离去的方向,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