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确实是大事儿。
“唐芙叶亲口说的?她想做什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贺持盈没想到,沈偃怎么直接就信了唐芙叶的话,他知道唐芙叶不是傻子吗?
“对,她亲口说的,你信了?
你早知道她不是傻子了吧?
到底是幼时的情谊,真傻假傻知道的都比旁人早些。”
她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沈偃却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是拈酸吃醋?
哈哈哈,什么傻不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傻子,还是你说,我才知道呢!”
贺持盈一口气提在心口,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唐芙叶是大家口中的傻子!
所以直接就将她当成了正常人,是她以为沈偃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无所不能了。
她一拳捶过去,被沈偃捉住拳头轻吻了一下,“别气了,气多了容易生病。”
“那你还笑。”
贺持盈还是气鼓鼓的,落在沈偃眼里,简直可爱的令他想永远霸占着。
“不笑了不笑了,我只是高兴,你也会拈酸吃醋。”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别人都希望自家夫人大方,得体,最好能替男人那几个美妾呢,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问道,沈家男人只能娶一个,不能纳妾,不能有通房,沈偃有她就不能再有别人,这一点倒是让她舒心。
“我高兴是因为你在乎我,你愿意为我拈酸吃醋,说明你心里有我。
我就想你这样,你管着我,守着我,世间再大,咱们俩也是一块儿的,那样最好。”
沈偃对她说话,从来都说的诚恳,就像掏心窝子似的。
阿盈如果不爱我,怎么会为我吃醋呢?她怎么不吃别人的醋呢,她怎么不管别人呢?
贺持盈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话,她渴求别人的真心,可把真心捧到她面前时,她又有些害怕。
正如沈偃事事以她为先,她会质疑自己是否值得他这样对待。
她敛去自己眼中的情绪,不肯承认沈偃的话总是令她思绪飘摇。
“说正经的呢,大家都说唐芙叶是傻子,是痴儿,结果我跟她接触几回才知道她是装的。
她说唐家有矿山,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想这是大事儿,得告诉你。”
她找了个借口,很拙劣,唐芙叶这招用的很好,沈刺史软硬不吃,就爱被吹枕头风。
“好,你愿意告诉我,我很高兴,阿盈,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大事也好,小事也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听。”
唐芙叶屡次三番的接近她,恐怕就是为了让她告诉自己矿山的事情吧?
沈偃知道贺持盈不傻,她表面上单纯又规矩,看着好糊弄,其实心里聪明着呢,好吧,她心里也单纯。
唐芙叶没有给她什么好处,她怎么会来吹这个枕头风呢?
至于这个好处是什么,沈偃还没有想到,不过他愿意让贺持盈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好处。
官做的再大,不能给自己的夫人行方便,那就和芝麻官没区别。
“你别总说这些话,这事儿你自己判断,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唐芙叶精神时好时坏的。”
贺持盈说道,万一这是什么陷阱呢?可不能害了沈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