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脚将扑上来瘦小少年踢开：“骗谁呢？城北王大娘昨天就死，你让去哪里？”
铁牛猛地愣住，所动作都顿在原地：“……你说什？死……？”
几个人抢他灵石，已经骂骂咧咧地走，周围围观百姓没一个上前，都不约而地躲得远远，显然都对这样一幕早就习以常，懒得去管。
铁牛前面人快报名，桌案后浮玉山弟子高声道：“下一个——你还报名吗？不报就让一让，等下一个过来。”
铁牛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惶然和刚才被打后鼻青脸肿：“！报名！报！”
浮玉山弟子明明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却依然道：“名字，三块灵石。”
铁牛窘迫地站在原地：“灵石……被、被抢走。”
“没灵石你报什名？让一让，下一个。”浮玉山弟子冷漠道。
后面快人挤上来，谄笑大娘自家孩子说着好话，再些嫌弃地看一眼铁牛，似乎嫌他离自己太近，毫不掩饰自己动作地向旁边移移。
虞绒绒身后小男孩轻声道：“阿娘，们能不能帮帮铁牛？他好可怜啊，明明看见过他确实给王大娘干活。”
他阿娘一捂住他嘴：“说什呢？那个瘟神已经克死所他身边人，你看，他竟然又城北王大娘给克死，靠近他不会好事！难道你想他克死你娘吗？”
小男孩吓一跳，惊恐地闭嘴。
虞绒绒跟着队伍一步步前进，眼神却一直落在铁牛身上，看他不气馁地再在浮玉山弟子身边急急忙忙地说自己什粗活累活都可以干，只给他一个机会，哪怕不给工钱都可以，却被一次又一次无视和打断。
报名人来来往往，铁牛眼中光逐渐暗淡，他握紧干瘦拳头，心中无尽怒气和不甘心在燃烧，却始终没放弃。
一位道不理他，还第二位道，若都不理他，他就再求一遍，再多求一遍。
如此不知多久，他嗓子逐渐沙哑，所人看他目光都带着厌烦和不屑，虽然他早就对这样情绪免疫，却也难免依然被深深刺伤。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来。
“道好，道辛苦，这里九块灵石。”
浮玉山弟子一愣：“可你们只两个人。”
那道女声笑意盎然道：“还他啊。”
铁牛若所感，不可置信地怔然回头。
却见面前少女眉眼弯弯，冲他毫不嫌弃地招招手：“就你，铁牛，还愣着干什？快来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