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想了想:“你出的第二十八剑名叫来无际,这一剑有时候会有两道剑意,所以要多画一条符线。”
纪时韵愣了愣:“来无际,可以出两道剑意吗?”
虞绒绒颔首,有些诧异她居然不知道,正要解释一二,有一道低喝从不远处传来。
“阿韵,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纪时睿面『色』不佳地站在纪时韵身后步的地方:“走了。”
纪时韵脸『色』微变,但依然再次抱拳向虞绒绒俯身行礼:“此前出言不逊,是我的错。抱歉。希望能在中阁见到你。”
然后再提着裙子,有些慌张地跟在了纪时睿身后,一路跑远了。
十霜树向来都是冷清的,喧闹过后再空『荡』,看起来好似比往常还要更安静一些,鞋底与树叶碰撞发出的摩擦声,也就格外喧闹一些。
虞绒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散落的树叶,抬眸向树上看去。
树影婆娑,方才那么多人站在树,也不是没有人抬头向上好奇地看看,没有人发现任异常。
但虞绒绒在这里抬手,然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双黑豆豆一样的小眼睛。
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其实根本不是傅时画挑的位置有多隐蔽,而是他用了某种方,让别人看不到他罢了。现在她来找他,他便然撤了那障目之,再冲她扬眉一笑。
二狗机警顾,确认无人,这才俯冲来,落在了虞绒绒肩膀上,用翅膀环抱住了她:“呜呜呜,我的绒宝,二狗的好绒宝,都吐血了!快让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没有!”
虞绒绒捋了捋小鹦鹉的尾巴,再用一根手指『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胸脯:“我没事。道元虽然用完了,但因为本来就少,所以再聚也不过炷香时间。”
二狗眼泪汪汪地拉着她的一根手指:“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不要怪我多愁善感,绒行千里狗担忧,都是没办的事情。”
虞绒绒被它逗笑,再看向傅时画时,对方也正带着笑意看向她:“替那个姓郑的向我求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虞绒绒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一茬,噎了一,才一本正经道:“是这样的,大师兄,要允许年轻人适当的胡八道。”
傅时画啼笑皆非,沉默片刻:“小虞师妹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虞绒绒虚虚一礼,情实感道:“还是多亏大师兄教得好。”
傅时画心道己可没有教她这个,但又转念想到了己的传音行为某种程度上来有拱火嫌疑,很难解释清楚,于是决定岔开话题:“……舌战群雄的感觉怎么样?”
“虽然他们算哪门子的雄……但是,还不错。”虞绒绒咳嗽声,再有些担忧地问道:“没想到会耽搁这样片刻,我们还……来得及去你的那位前辈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