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过前几日某次放课后,耿班师单独留下了虞绒绒,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据说耿班师离开的时候,表情极其不好,也或许……”
当然,比些议纷纷的弟子,几位年轻教习互相对了,次刷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才收人钱财,□□的典范吧?
耿班师据说吞进去了不少,既然拿了钱,就要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瞧,不来了吗?
啧,兢兢业业,实乃吾辈楷模。
无数猜测揣揣,议纷纷,一落入耿班师和卫长老耳中,两人却连眉『毛』和胡子都没有动一下,只相隔样几步,遥遥对望。
“虞绒绒不能入中阁当书童,那你觉谁可以?”卫老七微笑问道:“她若不能进中阁,谁能进?”
耿班师想说谁能进关屁事,话到嘴边又突然想了自己到底一班之师,很噎了一下,才气哼哼道:“外阁八千弟子你随便挑啊,你看那个抱木傀儡的小子怎么样?我看就很顺,刚刚在台上耍鞭子的小丫头也不错啊,反正谁都行,就她不行!”
卫长老看耿班师躲躲闪闪看天看地就不敢看的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吗?”卫长老轻轻颔首:“那你觉,她应该去哪里呢?”
耿班师话赶话,下意识脱口出:“还能去哪!当然去登云梯!”
一言出,四野俱寂。
方才还在出言不逊冷嘲热讽的郑世才猛地睁大了睛。
揣测耿班师如此说话意图的几位年轻班师屏住了呼吸。
傅时画手中的瓜子皮有几片没捏稳,洋洋洒洒落在了地上,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十霜树里的须臾动静。
只有二狗倒吸了一口冷气:“云、云梯啊。多大仇要去『逼』别人登云梯啊!个糟老头子怎么回事!”
它猛地回头去看傅时画,却见青衣少年瞳『色』深深,『色』却很平静。二狗愣了愣,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惊愕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傅时画慢慢道。
“那你怎么不劝劝她?那它喵的可云梯啊!”二狗焦急地挥舞翅膀:“死了可就……可就真的死了!我们可就没有软软可爱的绒绒师妹了!”
傅时画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她决心要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干涉?”
“那、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二狗有些束手无策道。
“所以我把黑锅盖给她了。”傅时画轻声道,轻轻弹指,掌心才剥出来的瓜子仁弹到了二狗嘴里:“不然,你拔俩根『毛』给她?”
二狗所有的声音骤然停了。
五颜六『色』的小鹦鹉缩成一团,用翅膀抱住了胖胖的自己,有些含糊不清道:“人家的『毛』才刚刚长出来……烧了也就算了,硬拔的话真的很疼的!”
傅时画颔首:“嗯。”
二狗的声音带了哭腔:“真的、真的很疼的!!”
“那你拔吗?”傅时画问道。
二狗边哭边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