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咬了咬唇。
如今特别特别想时深。
最起码有他在,不用他考虑太多东西,他可以什么都放心的让他想办法,甚至他也能暍他的血。
“景淮叔叔,你想不想深叔叔?”
小鱼儿问道。
景淮咬了咬唇,干涩道:“想。”
室内沉寂。
大约多半个小时过后,那扇木门突然“咔吱”一声从外边推开。
抖落了屋顶上一排雪。
那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背着行囊,戴着护目镜走了进来。
这一瞬间,让景淮和小鱼儿都觉得是幻觉。
外边那么厚的雪,时深怎么可能进来?
在他们继续神游之际,时深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过去拍了拍景淮的脸。
他指间的温度比景淮的温度都要低,景淮突然意识到什么,反握住他的手,然后就看见时深特别艰难的蹲下身子,半跪在地面上,与他持平,低哑的问道:“生病了?”
一瞬间,景淮心酸,直接抱住他。
头在时深脖颈蹭了好久,小鱼儿夹在两人之间都觉冷。
“深叔叔你怎么来了?”小鱼儿问道。
景淮立即让时深去烤火,一边给他拍着身上的雪:“你,你怎么来了?”
时深向来冷淡,见到景淮的那一瞬间是真心担心他生病。
他抬眸,用温了几分的手扣着他的手:“我怕你饿”
随后扯了扯脖子上的衣服,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吃点东西”
景淮一瞬间就泪目了,他的眼泪被悉数吻回去,时深一边安慰他,一边摸着他后脑勺:“别哭了,我不是来找你了吗?没事了,我会帯你出去的。”
在意料不及的时刻出现,远比刻意准备的浪漫而要浪漫。
他吻了他的头发,然后抱了抱小鱼儿,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小鱼儿吃。
转身睨着做错事低着头的景淮:“饿吗?饿就先暍我的血。”
“我不要。”
“别犟了,我知道你饿。”
他两只手摩擦出温度,钻进景淮的毛衣里,摸着他平坦的肚子,“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