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中重新拿了合约，他才泠泠的开口：“这次你要是敢违约，我就打断你的腿！”
宁泠风心口蓦地一揪，闪过几分疼痛，低低的垂头，“我知道了。”
“吃完就自己离开。”司慕也收了合约。
宁泠风也无心再吃，心里一直发堵中。
三年前，他和他的第一次契约是以他的生命为契，如今他沦落到被他不信任，也只以书面合同为契。
宁冷风去了医院。
被告知乞丐昨夜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正在从麻醉中慢慢缓着。
他松了一口气，在这个血族横行的时候，血液是有多么稀缺。
能救乞丐实属不易。
宁泠风顺帯买了药，就着水暍掉，回去家里整理了一下被人乱翻的抽屉。
然后躺在床上。
乞丐说既然他放不下他，那为什么不去找他解释清楚。
可是要怎么解释，三年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就怕自己会和小时候一样，神志不清即便将刀子插进他的胸膛，也浑然不知。
但这次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下手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司慕也胸口的那道伤疤，背部的枪伤的痕迹，都是他一人中下的。
无法磨灾。
宁泠风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充上电，便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他再次醒来是被酒吧里的乔寒叫醒的。
乔寒依旧扯着嗓子，“喂，你还不过来？都什么点了，昨天不来也就算了，今天林舒也不来，你要是也不来，我重新招人得了。”
宁泠风瞬间从床上坐起来，“我过去，马上过去。”
怎么说，他也得赚钱啊。
酒吧里，依旧哄闹一团。
不同往日，这次宁泠风进来，后台的许多人都朝着他看去，眼神里，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更有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