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脚步硬生生顿原地,心跳都漏了一拍。
柳澈深拿着净布一边擦手,一边走来,了这一,随手把净布放桌上。
那样子摆明是从厨房出来,这糖心炖蛋必定是他做的。
拈花端着手的糖心炖蛋,颇有七上八下。
柳澈深对面坐下,抬过来,视线落只咬了一口的糖心炖蛋上,忽然问,“吃不惯?”
拈花一时语塞,做了千万种预想,没想到他开口的却是这句话。
让一时都有反应不过来,半响才生硬地回答,“怎么会吃不惯?”
柳澈深闻言也没有再什么,拿起筷子准备吃,显然还没有用膳。
拈花这才发现原来对面还有一双碗筷,着一桌子狼藉,这般倒像是他吃的剩饭。
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是仇人罢,他又坐下吃饭了,不是罢,他身上气压又不对。
太压了,好像下一刻就动手掐,却又什么都不做,尤其还不话,侍女出去以后,屋子更安静了。
拈花端着手的碗他对面坐下,颇有忐忑。
柳澈深没变,眉依旧好,连吃饭都赏心悦目。
拈花着他许久,“攻玉,我们好久不见。”
柳澈深停了下来,帘微掀过来,唇角浅浅勾起,“难为你还记得我的表字。”
拈花见他那笑意不达底,一时语塞,停顿了半响都不出话来,好像没有自救的方法。
总不能告诉他,他只是狗血话本的男配,而是按照系统,『逼』不得已来执行任务的反派。
这话就是放谁身上都是你逗我罢,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尤其往日还不是很正经的人,这种话从嘴出来,简直就是鬼话连篇,自己都不相信。
拈花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欲哭无泪了一手的糖心炖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下毒,下的又是什么毒,开口问他又有那么点加速亡的意。
柳澈深见不话,手的筷子放下,声音轻轻淡淡,“我还没有恭喜尊者坐上掌门之位。”
拈花听到他这样称呼,心凉了一截,“攻玉,为师那时没有想杀你,为师只是为了自保……”
柳澈深垂着没有,“不是为了想杀人灭口吗?”他着慢慢抬来,“你怕别人知道你慕自己的弟子,怕别人知道你的道貌岸然,怕别人知道你为了保住心爱的弟子冤枉我……”
拈花听他一笔笔算总账,瞬间透心凉,跟命比起来,尊严显然没有用,反派能活下来的大原因就是得皮不要脸。
当即起身往他那边走去,跪了下来,抓住他的衣袖,“攻玉,为师也是迫不得已,你千万不要这记恨恨为师,大不了为师任打任骂……”
柳澈深见跪下,视线落身上半响,听到的话没有波澜,“你还要自称是我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