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随手放下灯笼,在位子上坐下,才坐下又紧张地站起来,因为他已经过来拿过桌上的昙花灯笼,去了床榻那处。
拈花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看到床榻,就颇有些慌乱。
这临门一脚,让她突然有些害怕,思绪飘得老远,那话本上的女子,表情好像都很痛苦,这事应该比较疼……
尤其他曾经给她掐青过,太蛮横了,着实让她有些不敢尝试。
拈花还是头一次,难免紧张,“这事你也不是没有和别的女子尝试过,何必非要与我,我好歹也是你师父,做这事实在不好看。”
柳澈深闻言手微微一顿,将灯笼挂在了床头,“师父为何觉得我会和别人会做这种事?”
“你往日在你家院子都那般……”拈花声音大了起来,意识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那般对我,必然是会的……”
拈花前头说着,后脚就想跑路。
柳澈深几步过来,抱住了她,很轻地开口,“师父,弟子确实做过。”
拈花心中一喜,当即准备再劝。
柳澈深声音却莫名低沉,“我在梦里和师父缠磨过,师父在梦里对我总是很热情。”他说着,声音颇有几分恨意,“可惜我那时太蠢,还觉得自己亵渎师父,现下想来,玲珑阵里,我就应该多和师父做这种事,这样师父的心里就不会有别人了。”
拈花心口骤然一紧,“你……你什么时候做这种梦……”
柳澈深却不回答,靠在她颈窝处,与她耳鬓厮磨,“师父,你帮弟子启蒙罢,你是师父,应该亲自教。”
拈花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过分的话,一时间颇有些紧张地拉住了他的手,“为师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时才多大,不过一个孩子!”
“我那时已经十七了,不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成婚。”柳澈深话里颇有几分克制。
拈花难以反驳,“可在我眼里,就是孩子。”
柳澈深默了一阵,慢慢松开了她,“师父是不愿意吗?”
拈花听到这话,思绪混乱,只怕答了不愿意,也还是逃离不了被他这样那样和死下场。
果然,柳澈深语气多了几分生冷,“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一直做师徒,不过师父只能有我一个弟子,也不能有别的道侣。”
那不就是要屠杀仙门吗?
恒谦也肯定必死无疑。
拈花思来想去半天,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狠心咬牙,走到床旁坐下,“你来罢,你说的,就一回。”
柳澈深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站在原地默看了她半响,才缓步往这边走来。
拈花见他走进,越发紧张,手捏着裙摆,都有些不敢看他。
“师父,你想清楚了吗?”
“自然想清楚了……”拈花被问得心头有些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你记得轻一点,上回都把我捏青了,着实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