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见仙门又多一得意弟子,心中很是满意,伸手拈须,看向柳澈深,见他修行已稳,自然也是说不出的满意,“外出也许久了,去见见你师父罢,她许久未曾看见你了。”
柳澈深闻言点头,俯身作揖,“弟子先行告退。”
“师兄,我和你一起!”荪鸳鸳看着柳澈深出去,想要跟上。
“鸳鸳,带你新师姐先去弟子院,莫要贪玩!”千苍开口叫住她,严厉指责。
他就是看不得荪鸳鸳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都是被拈花给宠坏了,仙法半点没有增进,看看她两个师兄,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这丫头还不知羞,以后就是掌门弟子了,还不知道上进!
荪鸳鸳被千苍叫住,看了眼面前的莯怀,有些憋屈难堪。
恒谦连忙上前,轻声安慰,“没事儿,我和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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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澈深出了大殿,一路往山顶走去。
这条路一直没变。
他这几年来,也不过就走过一回。
越到山顶风渐大,吹得门前风铃轻响,再近一些,层层的烟云飘过,眼前是白墙绿瓦,院外大树立着,偶有飞鸟落在枝头,清脆鸟鸣不断。
柳澈深提步进了院子里,院子摆着一缸水,里面还是那条锦鲤,见人过来,探头出来看他。
柳澈深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走近垂花门,却停在了原地。
风吹过他的衣衫,额间的发,衬得眉目深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站在门口干什么,琢磨着给为师上柱香?”
柳澈深听到熟悉的清冷声音眼睫一颤,慢慢抬头看去。
拈花侧躺在屋檐之上,靠着一个枕头,乌发飘散在身侧,轻如薄翼的白衣,随风渐起渐落,像是随时能飘落一下。
柳澈深看见她生生顿住,站在原地未动。
拈花见他不说话,咬了一口手中的大甜梨,起身跃下,裙摆翻飞,轻盈而下,落在他面前,“怎么,才两年就认不出为师了?”
柳澈深手指下意识一收,很快松开,伸手冲她作揖,疏离而又恭敬,“弟子见过师父。”
拈花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长大了,生得越发好看了。
也不知是不是恒谦那款看腻了,这柳澈深一回来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拈花咬了一口梨,夸奖了句,“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